许瓷在宿舍休息了两天,身体如同被揉碎的娇嫩花瓣,短时间无法复原,骨子里都透着一点儿酸痒的懒。
郁寒礼:「你今天有空吗?你的身体很虚弱,我让经纪人带你去中医馆瞧瞧。」
……郁寒礼私下这么热心的吗。
许瓷不喜欢喝苦药,而且他的病是现代医疗无法抗衡的。
在被许家收养之前,他是非常健康的一个小孩子,大概这么多年,随着剧情的作用力越来越强,他才变成一碰就碎的病秧子。
许瓷不想做无畏又痛苦地挣扎了。
他也不确定郁寒礼是不是初尝禁果、食髓知味,拿看病当个优雅行炮的借口。
许瓷:「不用啦。」
许瓷:「我的病是各种医疗器械都难以确定病因的顽疾,很麻烦,也很奇怪。而且,今天我还要学习,也没时间。」
郁寒礼:「有课要上?」
许瓷:「没课。」
许瓷给郁寒礼发了他的课表,又撒了个小谎说:「今天导师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戏剧研讨会,我很期待。」
郁寒礼手中有许瓷的课表,看着许瓷又乖乖地发来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课表,他心里莫名被取悦到了,说:「那你好好学习。」
许瓷唇角翘了一下。
果然,教育深入每一个华国人的心里,学习永远可以当作一个逃避麻烦的最佳借口。
许瓷在京都影视学院表演系念大二,主修表演、声乐、台词、形体、舞蹈训练,科目繁多,而他是每个老师都最喜欢的一个学生。
戏剧研讨会是假的,古典舞导师何懿白要带他去一个舞者表演展是真的。
而这个舞蹈表演展是一个为圈内人提供人脉资源的媒介。
何懿白又是国家级别的舞蹈家,她最青睐的学生一定会备受瞩目,只不过表演展不在今天。
可是没一会儿,何懿白却在微信上敲了他。
何懿白:「小瓷。」
许瓷:「在的。」
何懿白:「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许瓷:「怎么啦?」
何懿白:「舞蹈表演展主办方拒绝你参加这个展会。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我认识吗?」
何懿白:「你不要害怕。有黑暗,就会有光明。每几年都会有漂亮的后生遇到一些麻烦,然后销声匿迹。遇到这样的事,错绝不在你。你告诉我,我可以想办法帮助你、保护你。」
许瓷卷翘的睫毛轻颤,乌亮的眼仁泛起了一丝潮意,心中过一股暖流。
何懿白是一个非常友好且正直的老师,许瓷也不想撒谎,让她卷入这无端的纷争,大概和小说中的剧情一样,他这是被许修竹封杀了。
许瓷:「没有惹到什么人,和家里人产生了一点矛盾,他们大概想让我吃一点苦,清醒一下。老师,你就不要管了。」
过了好久。
何懿白:「小瓷,人是要有锋芒的,哪怕是与家人的相处,都要有自己的底线。」
何懿白:「主办方要是知道你就是完善《一剑惊鸿》的真正舞者,算是再权重的人封杀你,也会毅然决然地邀请你。」
《一剑惊鸿》出土于魏晋时期的舞蹈剧目。
相传此舞飘逸柔婉如勾人心魄的妖祟,观众会陷入终日的迷醉与癫狂,因此也渐渐地被世人妖魔化。
极少的史料记载中,只有一些残存的只言片语,没有完整版。
这仅仅是残缺的一些记录,足以让无数顶尖的舞蹈家为之迷醉疯狂。
国家舞蹈协会曾经组织顶尖舞蹈家对其进行重新的编排补充,每个版本融进去或多或少都有些瑕疵,只有何懿白递交上去的版本,获得大家的一致认可。
何懿白并没有将功劳夺走,因为这是许瓷改编的,只不过许瓷并不想署名。
何懿白突然提这一嘴,大概是以为许瓷不想署名,是因为当时乔明初刚回到许家,而这几个月许瓷与乔明初的摩擦愈演愈烈,觉得许瓷是在藏拙。
其实并不是的。
许瓷只是觉得自己太年轻,突然获得一个万众瞩目的头衔,会被这份殊荣损了灵气。
许瓷又在床上躺了一上午,眼皮睁睁闭闭,又懒又困,像是睡不醒,睡不够似的。
被封杀这件事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他养好了身体,再好好抱郁寒礼大腿就好了。
中午,宋淇回到宿舍:“瓷瓷,你是不是又生病了?这两天怎么看你总是躺着。”
许瓷语气有点倦:“没有,春乏夏困。”
宋淇觉得许瓷是因为和许祟沉分手意志消沉了,他们两个在同一个戏曲社团,社长今天邀请社员去京郊马场玩,宋淇拉着许瓷去了。
许瓷这两天请了假,一直待在宿舍养受伤的小屁股,他的过敏源实在是多,忌讳也多,没办法点外卖,不想麻烦舍友帮他带饭。他的胃口小,早中晚饭靠着低糖小面包就能度过。
整整两天没有离开过宿舍,一出门遇到了暖暖的太阳,心情瞬间变好了很多。
马术是一项贵族运动。
贵族都会学习骑射、马术、击剑、军事化基础防身术,一是修身养性,二就是锻炼自身的力量感和反抗精神。这些许瓷小时候就表现出过兴趣,但被许家以身体虚弱为由强制禁止,只教他学一些茶艺、插花礼仪。
许瓷本身也没什么力量,练习起码要用的腰力和体力他都没有。
其他社团成员在挑选马匹时,许瓷站在护栏外看着场内人穿着马术服骑着马在场地上疾驰。
天气微热,许瓷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白净的手臂纤细有度,黑色及膝短裤,一双小腿线条干净又柔韧,黑色短袜包裹在了清瘦的踝骨上方,将清纯的学生气质完美展现。
乌黑柔顺的发丝微垂,被清风拂过,露出了明净的眉眼,雪白的脸蛋犹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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