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耘宣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服务生,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容色并不如何出众,但上了妆可以得八十分,胜在气质温婉。胸前挂着酒廊的牌,上面有个醒目的编号:39。“你认识我?”
女孩敛着眸子,乖巧温顺,回答却让人一震。她只说了七个字。“天下谁人不识君?”
不得不说,这个答案熨贴到了景耘宣的心。最起码是个有眼色的,可以干一杯。他去端杯子,女孩子却还没松手,他的手便碰到了她的。
女孩倏然抽了回去,诚惶诚恐,“对不起,景先生!”
这样畏缩的态度,让景耘宣刚刚升起的激赏,消失了大半,到底只是个服务员。不过他此时心底落寞,有个人在聊胜于无。
“我想了很久,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
女孩镇定了下来,谦恭地回答:“您没见过我,可不妨碍我见过您呀。”
“在哪里?”
“以前是报纸和杂志,后来是电视和网络。”
景耘宣是公众人物,又是帝京景家的公子,出入媒体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她能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又一口酒入腹,景耘宣摩挲着杯子的边缘,“你去忙你的吧。”
女孩却没走,喉间似有幽幽叹息,“对于一个学过钢琴的人,能和景先生这样的人物说上几句话,我该心满意足了。景先生,祝你好运。”
她说完,转身,身影萧索。
“等等……”景耘宣抬抬手,学钢琴的沦落到酒廊服务员,也真是够悲催的。“本该弹琴摁键的手,用来端茶倒酒,有什么感想?”
女孩微扬着脸,从景耘宣的角度,只能看到平平的肩,立地却很直。
“我曾听一个钢琴师说过,无论命运给我们怎样的苦难,我们都要努力地扼住它的咽喉。真正的勇敢就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生活。”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句都像在说她的心路历程。过去种种浮光掠影。不觉之间,脸上已泪纵横。
说的太特么好了,景耘宣都想给她鼓掌了。“坐下来,一起喝一杯吧。”
女孩慌张地抬起手臂擦泪,声音有点不自在,“我,我该去工作了。”
景耘宣又敲了下桌面,“我和你们经理打个招呼,你今天不用工作。”
于是,编号39的女孩,坐在了景耘宣的对面。景耘宣喝了很多酒,给她也倒了些,却没有再说话。彷佛只要有个人在,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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