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猫的生活其实还挺好的,排除系统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学英语学英语,就是睡觉、起来舔舔爪子舔舔毛、敷衍一下人类,一周下来谢林骨头都快软掉,没什么斗志了。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身下微微摇晃,伴随着门响、人声和水声。
韦伦琼斯好像炼奶广告上顶牛奶桶的女人一样,保持脖颈脑袋不动,在一众如临大敌狱警中震惊的眼神中,四平八稳地顶着猫从水里爬出来,走向门口。
新来的狱警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把止咬器藏在身后。
如果不是杀手鳄咬掉了那个狱警的胳膊,还轮不到他应聘这个职位,现在他看着这个怪物和他满口的獠牙,有些后悔了。
然而韦伦琼斯十分配合地伸出双手,任由狱警给他带上超级加固的镣铐。
新狱警手臂哆哆嗦嗦,在同僚们沉默的注视中,小心地朝韦伦琼斯走过去——
韦伦琼斯龇起了牙。
就算他这周表现良好,争取到了放风的机会,竟然还要把他当成狗一样,戴止咬器?
小狱警被这一下吓得浑身一抖,险些把手里的东西掉了,那排尖黄的獠牙似乎在告诉他——敢靠近,脸都会被撕掉!
“快去,怕什么?”他的组长用警棍捅了捅小狱警的后背,“该是你的,跑不掉!”
小狱警都快哭了。
然而,在他快落泪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细声细气的猫叫。
小狱警下意识地抬起头,与韦伦琼斯头顶上那只蓝眼黑猫对上了视线——不知怎么的,他的同僚都盯着这只猫看了好半天了,小狱警却才发现这只猫的存在,也许是他面对韦伦琼斯太过紧张。
但是对上那双蓝眼睛,小狱警奇异地感到了几分平静。
那只黑猫伸出两个脏兮兮的小爪子,朝韦伦琼斯脑袋上垂,小狱警瞪大眼睛,以为下一秒它就会被咬得鲜血淋漓——
两只小爪子分别盖住了韦伦的两只眼睛。
而杀手鳄只是鼻子里喷了喷气,没有露出任何不友好的举动。
小狱警怔怔地看着它,那猫又“喵”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
小狱警连忙上前,手忙脚乱地给韦伦琼斯戴止咬器。冰凉的金属触碰到鳄鱼吻的时候,韦伦琼斯瑟缩了一下,又开始龇牙,不过那只猫用尾巴扫了扫杀手鳄的吻边,再次让他平静了下来。
小狱警用最快的速度扣好止咬器上的束缚带,后退了好几步,猫才把他的小爪子松开。
那双爬行动物的竖瞳仍然很凶狠,却少了几分杀意。
小狱警松了口气,终于注意到,他的同僚们都和见了鬼一样瞪着他。小狱警没由来地感到一阵自豪,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
杀手鳄经过的时候,小狱警壮着胆子,挠了挠猫的耳朵根。
没想到,那只帮了他大忙的猫,抬起尾巴,重重地抽了他手背一下。虽然毛绒绒、软乎乎的不疼,小狱警也还是赶紧收回手,那只猫高傲地瞥了他一眼,坐在韦伦琼斯头上,和他一同离开了。
小狱警出神地盯着猫的背影,直到同事戳了戳他的后背:“喂,干嘛那副表情?戴个止咬器还给你荡漾上了?”
小狱警连忙收回视线,揉了揉脸蛋:“哪没有!”
谢林对背后热切的视线一无所知,他坐着杀手鳄牌代步机,在四名狱警的监督下,到了阿卡姆犯人们的放风操场上。
这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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