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发抖，一张脸苍白失色。

顾砚清见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中生出几分恶趣味，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充满揶揄：“怕什么？人是我打的，就算要吃官司，留案底的也是我。”

宋书禾一张脸白的更厉害了，双手不停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哆哆嗦嗦挤出一句话：“是你也不行，你是因为我才遭此事的。”

在这种情形下，她倒是露出些许真实的憨态，顾砚清在旁边看的更有趣了，继续逗她：“是啊，我为你遭了这么多，你打算怎么谢我？”

“谢……”宋书禾一时呆住，她现在除了紧张和害怕，还真没想到谢，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你应该不缺钱吧。”

“不缺。”顾砚清说的豪气，一派世家公子姿态。

“你需要什么？”除了钱她也想不出其他谢礼，宋书禾很认真问着。

“这……”本来是想逗她，这下还把自己绕进去了，他不甘心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先记着吧。”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来人一身警服，身躯伟岸，相貌堂堂，端正的五官，带着股子难以撼动的凛然正气，走到顾砚清面前，抬手给了他胸口一锤；“你小子一回来，就先落我手里了？”

“你小子这是下基层了，家里舍得？”顾砚清轻抬下巴，目光落在他身上，松散又漫不经心。

“就是老爷子让我来的。”沈长暮微微点头，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说起这话来，也没了方才的嬉笑和散漫。

“你确定了。”顾砚清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双眼睛风起云涌，带着复杂的思绪。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我们这些人有选择自由的权利吗？习惯了待在高处，我也不想跌下来。”沈长暮自嘲的笑了笑，在他身上拍了两下：“你一会去哪，我送你。”

“哪能劳烦人民公仆。”顾砚清笑开来，眼中带着打趣：“我约了裴小尧，你一会忙完，可以过去，还是老地方。”

“嗯。”沈长暮没急着拒绝，先开口应下来：“不忙，我就过去。”

两人离开警局，宋书禾看向身边人：“你不是约了朋友吗？我们就在这分开吗？你忙你的事情，我打车回去。”

“我这朋友，你需要见见。”他盯着她打量了半响，才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开口。

“你什么意思？”宋书禾才不管他是开玩笑还是说认真的，直接板起了脸，好看的杏眸带着怒火：“顾砚清，你不认为你越界太多了吗？我们的关系并不适合见对方好友，如果你不能保持分寸，我们还是尽快结束这段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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