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当房门关上的声音一响,沈以安才从蚕蛹状的被子探出头,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哭肿了的眼睛被灯光刺得酸涩不已,一时间不敢睁开。她闭上眼睛,重新躲进被子里,内心自我厌弃感十足。
想想自己刚才的行径着实荒谬可笑,既与贺铭征协定好是走肾不走心的关系,简单粗暴地满足他的需求就是了,还装什么矫情,摆什么谱?
是仗着他对她仍然存续的情感,又当又立吗?
想到这,沈以安不由鄙视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是的,重遇以来,贺铭征那些看似专制霸道的行为背后,蕴含什么样的深意,她大抵明了。
可又有什么用?一切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回不去了。
她现如今要做的是,守好本心,严格定义前女友与床伴的界限,绝不逾越丝毫。
已然厘清思路的沈以安,心境亦渐趋豁然。一扫之前颓郁的状态,从床上起身,披好衣物进浴室整理自己狼狈的仪容。
洗漱完毕后,她听到手机微信的提示音连续响起,拿起手机点开一看,第一条信息是乔栋发来的,提醒她别忘了在医院碰头。
另一条则是贺铭征发来的,点开只有两个字:晚安。
她凝视着屏幕几秒钟,停在打字框的手指,最终还是移开,直接按灭屏幕,没予回应。
贺铭征一身浅灰家居服,端坐桌餐主位,手指慢斯条理地掀动新鲜出炉的财经报纸。目光看似在浏览上面盛氏占幅整个版面的报道,但余光总不自觉地瞥向楼梯。
如此往复好几次,终于,在他将八卦新闻都翻了一遍之后,一袭浅色长裙的沈以安终于出现。
她步态轻盈地走到桌餐旁,神色自若地率先道早。
“早。”贺铭征从报纸上抬眸看她,淡淡回应。
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女佣张姨,手脚麻利地将早点摆到两人面前,长得富态的她将餐点摆放好后,还对沈以安笑笑:“以安小姐尝尝我熬的粥,绵滑舒胃。先生一向喜欢早上喝上一碗的。”
“好,谢谢。”
贺铭征将报纸折起放在一边,向沈以安解释道:“张姨往后负责别墅的日常生活和餐饮,她擅长多种菜式,你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告诉她。”
“嗯。我知道了。”沈以安点头应好,并礼貌地对她微笑致谢。
后面的用餐过程,两人各自安静用餐,极少说话。两人暌违多年的对座用早膳,气氛略显尴尬。
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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