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让发公告征兵,他装作病得起不来身躲了过去,还把自己的印鉴紧紧捂好了。可县尉那老小子又屁颠屁颠赶着上去办了。
好家伙,不见连他都躲了么?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谁叫他倒霉是齐王治下的官员呢,你上司在搞什么你会不知道?你都已经配合他征粮征兵了你还不知道?
谋反这种牵连甚广的重罪一旦牵扯上分毫不死也得脱层皮。先不论别的,就单说这是要祸及家人的啊!
自己在京城的亲人,父母儿子和嫁出去的女儿都要受到牵连。更别说现在妻子和刚生的幼子都和他一起困在齐州。
他只得一边想办法一边紧闭大门,带着妻儿和十几个家仆、护院尽量龟缩在家。
一开始他每隔三天都会去县衙开门办公,后来情况不好又慢慢削减到五天一次,七天一次。
直到齐王被打的已经顾不上他们,县衙那些官员都跑光了,他才不去了。
虽然赵西池也知道自己做官做的很平庸,来了永庆县这么久也没做出什么好成绩,甚至还遇上了灾年。
但他可从不做收贿,欺压百姓那些事情。毕竟家中资产丰厚,没必要。
可有史明鉴,当百姓濒临崩溃的时候,谁会管你平时是不是好官,第一个弄的就是你。
果不其然,赵西池没有等到朝廷审判。
在齐王被围剿的消息传出后,在县衙后的知县家宅就被群情激奋的百姓砸开了门,进去肆意的烧杀抢掠,发泄怒火。
好在新帝清明,派人查出赵西池并没有与齐王同流合污,所以赵家没有被牵连。
只是赵家走官场这条路的人,在仕途上多少会受到些影响。毕竟还是跟齐王谋反沾边了,惹忌讳。
听完这二百多两银钱的来历,宋叶箐忍不住朝何言信竖起一个大拇指来。
好胆色!敢去忽悠一县之主。
“要不,我们早点离开齐州?”
好在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可他们的力量太过弱小,又有小孩在,宋叶箐认为避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说到底,才来了这个世界三天的宋叶箐并没有太多归属感。她不想也做不了那个救世主,只能顾好自己和身边人。
“离开是肯定的,也不知道知县能不能阻止齐王那个疯子,所以我们……”还没等何言信说完。
“娘?娘!……爹!”外面传来何承则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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