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也没多说客套话,直入主题。
“据说先生是为内子腹中胎儿而来,本官愿闻其详。”赵西池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人,然后说道。
何言信还是那套说辞,今天路过永庆县,发现这里不同寻常,走近一看这是文曲星下凡,所以才来敲门。
赵西池听完眯了眯眼,看不出是信了他的话还是没信。
文曲星啊…那可是状元。状元是那么好考的么?
自己资质平庸,苦读二十年,最终也不过中了排名三十六的二甲进士罢了。
在京城当了几年的翰林院编修,又外放到永庆县攒资历,还有一年他就可以回京述职了。
此人的话有几分能信?
毕竟自家夫人怀孕的事情并不难打听,这一番话谁都能编出来。
他刚刚就是从内院出来的,因为夫人这一胎生的有些艰难,已经发动了两个时辰还没生下来。
正在外间急的直转圈呢,就听说门外来了个人要见他,还事关此胎。这才选择来见见人。
说是老蚌怀珠,其实知县夫人也不过三十三岁。不过在这人们普遍十五六岁成婚,人均寿命五六十的古代,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哦?文曲星降临。那您说说内子这胎何时才能生下来,可有大恙?”
他是真的着急了,如果再生不下来,恐怕得一尸两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开口询问眼前这人。
何言信低头装模作样的掐掐手指,又抬头看窗外天色。太阳还没出,但天边已经有隐隐金光迸出。
前世知县的幼子是太阳初升没多久就生下来了,是辰时初,大概在七点十五分。
“大人不必着急,夫人定能平安。小公子吉人天相,生于日出东方之时,普光照耀之下。”
赵西池面色一喜,那不是说还有两刻钟不到就要生了?!
且再等等看,此人说的是否是真的。若到时没生,一定将此人抓捕起来,毕竟骗人都骗到他这来了。
两人安坐,丫鬟时不时添茶。
赵西池旁敲侧击询问着何言信的背景来历,何言信也在为后面的重头戏做铺垫。
“我在山中学的是看相听命,虽说比不上师父和一众师兄,但也是颇有成就。今日也是与大人有缘,不妨帮您算一算。”
如果不先做好铺垫,让这位知县彻底信了他,那后面所说的那些他一定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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