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入最深,时至小年。
临风楼被大雪染成白色,搭配屋檐挂着的红灯笼,圣洁的同时还格外近人,喜庆得很。
楼内锦缎绕梁,其间有法光符箓悬挂,光线柔和明媚。
二三楼是一个整体,二楼为舞台与散客喝酒之处,三楼则是为有钱有权之人提供的。
铜鼓琵琶交相辉映,姑娘们红妆漫绾,落于舞台上身姿摇曳。
与以前不同,近些日子姑娘们每每跳完一支舞蹈,都会向二楼某处施礼,态度恭敬且真诚。
一些新来的修士不明所以,询问同伴。
“这些狎妓怎么了?普通狎妓就罢了,咋个那几个花魁都这般态度?”
“你小子很久没来了吧?”
“有段时日。”
“前些日子临风楼来了两个有钱的主,出手就是万菊钱,被梁妈妈奉为上宾,在这已经呆了半月。”
“啧啧啧,这两人身体可真好。”
“谁说不是呢,他们一点就是一扒拉姑娘,鬼魅妖邪全都不拒,哈人得很。”
“我懂了,狎妓们生意好了,就不用被“夜打”“晾臀”,难怪这般态度。”
“哈哈哈,悟性高!”
两人有说有笑,一口一个“狎妓”这种羞辱之词,浑然没将身旁伺候着的姑娘当回事。
姑娘不着痕迹地抿下嘴唇,旋即快速恢复笑容,为两位爷倒上仙酿。
没办法,对方说的也没错,自己不过是个心死身烂,又贪生怕死的货色罢了,毕竟楼中“夜打”是真疼,“晾臀”是真羞辱人。
思绪闪动间,她又将目光看向二楼某处厢房,上次得幸被两位公子点中,原以为对方点这么多人,会行什么聚众糜烂之事。
却不想公子只是叫她们歇息聊天,甚至长相英俊的那位,还偷偷给自己塞了几颗灵石。
当时她与贵公子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一种名叫“关切”的情绪。
这种情绪自从自己被抓到临风楼后,好像从来都没感受过。
受过苦难的姑娘,更会去死记别人的好,不想把这种“好”弄丢了,因为别人本可以不这样。
所以,当时姑娘很是想哭。
所以,这会姑娘依旧记忆犹新。
二楼那万众瞩目的包厢内。
胡为正和那梁妈妈谈着什么。
姚望脱下蓑衣斗笠,穿着便服坐在桌前饮酒,他身前是十多名跪坐着的女子。
女子们早就习惯这位爷心不在焉的模样,机灵点的看到对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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