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绝代的归属中天南村最是激烈,而洛城在开始之际便已尘埃落定。
只因她是宣缘,而洛城,有洛家。
北巷落雨,少年打伞过屋檐,一身流云长褂,丰神少年貌。
此时洛城初临小寒,冰雪沿着城墙开始爬满城郭,将士们烧水浇灌,一阵水气从洛河对面飘荡开来,衬托出一副仙景,暖洋洋的光芒逸散、朦胧,这是身披重甲的好汉们一年来难得的悠闲时光。
登临磐石,少年收回目光,伫立于洛城中部连片的亭台楼阁下,倚墙朝西部眺望,打量着那比之记忆毫无褪色的青砖红瓦。
这便是洛家的府宅,前后四进的西部庭院,从外看算不上气势恢宏,却独有韵味,在这洛城之间如德高望重的长者一般,谁来也不敢放肆。
洛炎收伞,矗于府邸匾额前,洛家不大,自然也没有多少仆役,门前种有两株高松,祖爷爷唤这为“迎客松”,每早都会提一壶水过来浇灌、松土,口中不断“辛苦”、“辛苦”地念叨,往事回首怡然自乐。
打量着松木长褂少年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恍然间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脚步匆忙地入了府中,红晕难当,不堪回首。
入了院落,府中无人,少年挂青伞于墙壁之上,脱鞋入了内堂。
洛商虽贵为天下五商之一,但洛家的府邸却没有丝毫的铜臭味,走一圈自然、惬意,而这内堂所供既不是财神也不是商主,而是一位行医老者。
洛炎吐气放松,闻嗅着内堂那股熟悉的药材味淡然一笑。
她在。
长褂少年缓步,停留驻足于雕花门口,望着远处方案前那曦光环绕的医官,遥遥地行了半礼,“阿姊。”
礼毕,少年轻松了不少,上前随意地瘫坐而下,舒服地闭上了双眸。
这一刻他不是流云阁道子,不是洛家嫡孙,不是光芒万丈的绝代天骄,他只是个孩子,最多,不过少年。
春柳在正堂外抽枝摇摆,四周的风难得清静,没有张牙舞爪的所谓冤魂,没有隐没于草丛中的毒蛇,这是家,这是浪子难得的安稳觉。
良久,檀香点上了第五柱,暖炉换了两次果碳,这一觉从清晨睡到了午后,随着那一阵清甜的蜜香回荡少年于正堂睁开了清澈的瞳眸,伸了个懒腰对镜正衣冠,此刻耳畔少女轻灵声回荡开来,缓柔温和,又带着些许关切的责备意味:“昨晚,宿醉了吗。”
“嗯……”长褂少年迷糊地应了一声,“跟卢呈比完之后总觉得不踏实,便回来了。”少年揉了揉脖颈疲懒地摇摆起身,在衣架处换了香囊,取出香水蕴着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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