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昂,母黑,我们去哪尔?”
“前面就到半山腰了,穿好狐裘披风,接下来我们就要徒步上去了。”
“哈的,母黑”奇银晰好不容易出次远门,兴奋得眉飞色舞, 换作平常,她肯定不愿自己动手穿衣系披风,毕竟她那肉嘟嘟的小手还没有特别灵活,可今儿个,她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极为认真地、慢悠悠地将披风系好了。
随着寒风越来越冷,言铭一行人陆陆续续登上了山顶,终于抵达了天幕派。
“王爷!王爷, 这儿”
“泉同门。”奇铭抱着奇银晰,领着众人在泉泠的带领下直通初月轩。
这一路,奇银晰仰着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不时还会抓抓泉泠的流苏耳饰。
泉泠本就喜欢一切美丽又可爱的东西,见到小郡主这么萌萌哒,他不由与之逗趣,还将耳饰拿下送予对方玩耍。
“小郡主可别小瞧了这玩意,这水晶流苏韧性极强,可做暗器。”
“俺气是什嘛气?”奇银晰盯着流苏十分惊奇,她还不懂何为暗器。
泉泠演示着抽动了耳钩底部的一个小小机关,整条流苏嗖嗖变动着连成了一条闪动的水晶线,线长约半丈,奇银晰展开双手只能勉强拉直,因为意外得到一件玩意,她把玩着水晶线笑成了花儿
“‘琉璃飞仙’乃是泉家的宝贝之一,泉同门将之送予晰儿,本王该用什么回礼呢?”
“王爷言重了, 只要郡主不嫌弃,一件宝贝而已,泉家自当奉上。”泉泠说着又扭动了一下耳钩底部的机关,琉璃飞仙再次变会了流苏耳坠的模样。
“天哪,泉师兄竟然把那么宝贝的琉璃飞仙送给了那个女娃娃!”
“是啊,这帮人什么来头?那个女娃娃还这么小,会使那宝贝吗?”
“一看就知道你们呀,没见过世面!听闻那是师尊的亲传弟子,身份极其显贵,看那女娃娃的长相与穿戴,自然也是身价不菲喽!”
“能让泉师兄拱手让出祖传的宝贝,那得是什么身份呀?”
“嘿!不管什么身份,反正派中这是又来了个小霸王,瞧她把玩琉璃飞仙的那劲头,绝对是个天赋异禀的小娃娃!”
“说起小霸王,秦师兄那小姨娘是不是前些时日就到了?”
“早到了!日日守着谨公子呢,要不我怎么会说派中又来了个小霸王呢?真不知道这一大一小碰上,谁会更厉害?”
“我赌这个女娃娃更厉害!你们有所不知,听闻小姨娘已经被谨公子教化,收敛了不少。可这位就不一样了,身世显赫, 又是师尊的徒孙,啧啧!天幕山上又要风云突变喽!”
言漠特意走得慢,正好将众弟子的议论听了进去,银晰完美继承了她与狐狸的武艺天赋,如今不过三岁,从未受过功法传教就已经可以折腾陆九了,足见银晰的根底确实不错!
这是他们第一次带女儿出远门,连她也不知道女儿会掀出什么浪花来
而奇银晰完全不知自己母妃的担忧,正新奇地望着四周,那些长在山上的房屋,还有那些飘逸的肩带尾巴,无不让她觉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当然,让她更觉好奇的要属那些探头探脑的白衣弟子!
这些个蜀黍、审审、勾勾、界界都盯着她瞧来瞧去,还在偷偷议论着什么,这其中一定有文章、有故事
“呃抖抖抖.”陆九自从做了那个变态的梦,白衣鬼的阴影久久挥之不去,这让他一进天幕派就不敢瞧白衣弟子们,更别说单独相处!
“不好了!不好了——师尊他师尊他.”
正逢此时,有弟子急急忙忙跑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师父他怎么了?!”
“二殿下,您快去看看”那弟子颤颤巍巍地递上一张纸条,“师尊他怕是”
纸条上写着:气运已到,勿寻。
言铭二人看完纸条对视一眼,将女儿交给陆九后,两人立马连飞带跑地前往天仁峰的深处!
晔初经过几年的游历,回到天幕山便进了万剑阵中闭关,一直未出。
“师父!”
来到阵前,奇铭凝出浓厚的纯白剑气,穿过巨大的石剑与石手,剑气加持霎时长如矛枪!直击大门!
“狐狸!雪人前辈在那!”
言漠跟在后头,往头顶上一看,发现浑身雪白的晔初正盘腿坐在巨石剑后面的山峰上!
“上!”奇铭回撤一步,抱着言漠逐步蹬着岩石飞身上山!
山岭崔嵬,深山风雪中,只见晔初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花,眉毛、眼睑、胡子上都落有晶亮的雪粒子,要不是露出一点脸面皮肉,他几乎和山峰融为了一体。
“师父?!”
“雪人前辈!雪人前辈!!”
“师父.”奇铭不敢相信地覆上手指探了探师父的鼻息,冷风呼呼下没有一丝暖气.
想起纸条上的话,言铭二人悲从中来,心中哀乐自鸣.
“师父.徒儿不孝,未能见您最后一面.”
“雪人前辈.您可是传奇人物.怎么说没就没了.我还有好多问题想问您”
“师父.”
“雪人前辈.”
他们双双跪地,庄重磕头以辞别,可就在磕第三个响头的时候.
一丝吐纳声随风飘动,传进两人的耳中!
霎时!无声的悲乐叽里呱啦,欢快倒放,带着两人的热泪吹向风中.
“为师只是在感受大自然,你们别瞎说。”晔初一脸平和地睁开眼来,“为师已是期颐之年,活得够久了,纵使离去,你们也不用伤心”说着,他调息收功,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本来他早就醒了,要怪只怪,昨晚上,那些闹腾的弟子们太会折腾人了
“师父.这张纸条”
“那是为师留给你们的。”晔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淡淡解释道,“为师说的气运已到,不是指自己的气运,而是指你们几人间恩恩怨怨的气运。”
“雪人前辈,合计您这是欺骗我们的感情啊!”
这四年来,言漠与奇铭常常大江南北地跑,晔初也到处游历,几人一直未有机会好好会话。
“王妃此言差矣,”晔初垂眸一笑,继而眼露深远,拉回话题道,“经历这一切,想必你们都已知道自己的来历。”
言漠听及此微有惊讶:“原来,雪人前辈您早就知道了!”
“人生如梦,你们能从中悟得何为放下,便没有白来一遭。”晔初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两人,语罢准备起身,奈何长坐让他浑身僵硬,一时竟动不了了
“师父。”
“雪人前辈。”
皑皑飘飞中,言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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