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往“乾坤城”。怕对孩子不好纯粹是借口,事实上她不相信楚骁会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如果后者有什么后招,那么她待在这里就太危险了,她是元帅,玩儿命的事情可不是她该干的。
哈尔西一把搂住尚蓝衣的腰道:“怎么?激动得哭了?美梦成真了?你还是省省吧,现实中永远没有童话,通常谁赢真的就取决于谁更卑鄙无耻。女神委身于恶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常发生的故事。他帅、他强又怎样,今天他照样会死,几个月后一样会成为爬满蛆虫的一块臭肉,我丑,我猥琐又怎么样?吹了灯以后还不都一样?”
“臭不要脸!”蓝衣挣脱开哈尔西搂住她腰的手,挥手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舒服。没了功力,扇巴掌都像是抚摸一样,都让我有些小兴奋了呢。”阿尔西一脸无耻的一把拉住尚蓝衣,向城墙的方向走去。
城楼上,远远看着楚骁踏着虚空走来,身背寒影宝刀,身上衣袍飘逸,好一副绝尘的风采。尚蓝衣看着独自前来的心上人,一时间百感交集,竟然落下泪来。一旁的哈尔西撇撇嘴道:“不愧是曾经王都里百花作塌的著名打桩机啊,引得无数小姐太太们争相邀约,老子不得不服,人生最后一次的装逼都如此不同凡响,真他妈是个人才。”
楚骁来到城门外,平静的看着城楼上的哈尔西道:“我应约独自来了,你抓走我的人,我得带回去,你想怎样,画个道儿出来吧。”
哈尔西邪笑道:“你的人?身上写你名字了?我可是前后上下、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过,没有刻你的标识啊,怎么就是你的人了?一会儿我在她胸前纹上我的名字,她特妈就是老子的人!来人,上节目!”只听一声应和,城墙上竖起几十个十字架,上面全是不着片缕的姑娘,大多已经气息奄奄,她们身上全都被人用刀刻上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名字,有的全身都刻满了。“不好意思啊,数目不够,有些不抗造,让小的们给玩儿死了,这些还有气,看见那些名字了吗?这就是我们罗萨族男人宣示所有权的方式,你告诉我,她们哪个是你的人啊?至于我身边的这个,我是真心喜欢,要不我当你面宣示一下所有权吧,不服你就一个人冲进城来单挑我们所有人。”
楚骁脸色黑了下来,一股滔天的杀意自其体内弥漫而出:“哈尔西,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来呀,你冲过来她就是个死,看你手快还是我手快。”说着,哈尔西抽出战刀,一刀将远处一个十字架上的姑娘削成两段。“今天老子就要整服你,不过我不会杀你的,活捉你陛下会封我公爵,赏一亿条星脉。”
“楚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尚蓝衣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能来,我这辈子便知足了,我从没想过你会为了我只身犯险,你是同盟军统帅,如今只身闯虎狼窝,你没想过,万一出不去了怎么办吗?”
“蓝衣,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懂,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我就真能将你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看待吗?我心有所属在先,又不想欺骗你的感情,可不想却拖了你这么多年,心中的愧疚也难跟你说,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如果这次走不掉了,你我就一起死在这里,终究是我欠你太多,这条命赔你也不知够不够。”楚骁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我懂,我能感受得到,虽然你不能给我爱情,却是给了我所有最好的一切,从小到大,你给我的资源就像是家人一样,让我从来都没受过一丝委屈,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不要说什么愧疚的话,感情本来就没有什么谁欠谁的,自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愿意为你而生,为你而死。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他们把我的经脉和功力都封了,但是我得让你安然离开,我了解你,不带上我你是不会走的,所以,希望你记住这句话,下辈子,我希望成为你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说完蓝衣已经泪如雨下,可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她猛然蹲下,头颅狠狠的向自己的膝盖磕去,“咔嚓”一声,一代奇女子便这样香消玉殒,不过此时她脸上仍旧带着幸福的笑,至少最后的一刻,她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时间仿佛凝固了,谁也没有想到蓝衣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珞璜做了所有的防范措施,但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啊!”楚骁喉咙中发出一声如受伤野兽般的凄厉嚎叫,杀意陡然爆发,宛如实质般的杀气弥漫整座“幽晓城”,让空气都变成了血红色。哈尔西有些傻眼了,然而就在他愣神的工夫,一道细如发丝的刀光已经斩至面前,他的脑袋抛飞而起,被楚骁一把接住,硬生生的将其灵魂从头颅中摄了出来,丢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楚骁不会轻易放过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场屠杀开始了,主帅被人一招瞬杀,手下人哪里还有战心?可是那由杀气构成的红色空间仿佛就是座困阵一般,任何人都逃不出去,不论是士兵还是将军,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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