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宁知道荣佩兰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昙花一现,可她心里还是难掩嫉妒。
她看着荣佩兰心底冷笑,然后像似亲密的姐妹一样拉着她的手。
“妹妹,听说纪世子行事荒唐,日日流连花楼赌坊,昨日还和狐朋狗友去了荫花楼,若你受了委屈,可一定要说出来呀。”
谢氏众人听了真点头,也是,纪世子的为人早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传言了,也就是纪世子投胎投得好,信陵侯的独子,但凡侯府多一个儿子,哪里还有他的地位。
想着,众人朝荣佩兰投去了怜悯的目光,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在侯府怕是日子不好过。
荣佩兰眨巴了下眼,不回应她的话,却反问道,“表姐如何得知世子行踪?”
谢舒宁脸上的笑一僵,她如何得知,自然上一世发生过的事。
上一世才成婚第二日,纪韫璋就同狐朋狗友上花楼喝酒,才成婚就喝花酒,把她的脸往哪里放,气得她带着人上花楼去寻人,结果两人在花楼前大吵了一架!
纪韫璋更是当着外人的面直言道,若是早知她是悍妇说什么也不会娶她,还说她连花楼的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这样的天机自然不能道出。
“是……是玉竹昨日上街采买时,看到世子进了荫花楼。”
说着谢舒宁拿帕子假意抹了抹眼角,“妹妹虽然父母双亡,但是我们谢家也是拿妹妹当亲生的一样,哪里晓得妹妹才进门,玉竹,桃溪几个丫头就都被赶了回来,现在妹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妹妹,你要是有苦楚,就要都说出来,他们就算是侯府又如何,我们谢家会给你撑腰的!”
谢家众人连连点头,想知道更多侯府的辛秘,却又不敢吱声,起码她们这群亲眷里,还没有哪一家能和信陵侯抗衡。
谢舒宁又悄悄看了下荣佩兰的脸,却始终不见她被戳穿的窘迫。
她眼神微微一变,又接着添了一把柴。
“纪世子的行径满燕京谁人不知,外头有花楼的相好姑娘,身边还有个解语花流烟,外头的就不说了,流烟那小蹄子怕不是早就是纪世子房中人吧。”
她瞧着花厅里神色各异,又个个伸长脖子等着看戏的众人,捏着帕子假意动辄流泪。
“我妹妹真是苦命人,姑父姑母去得早,以为终于觅得良缘,哪晓得侯府势大欺人,欺我妹妹无人可靠。”
候在花厅外的流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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