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天还没亮,村长就领着马云天来到一处菜园子的进出口。
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不停地将蔬菜成筐成筐地搬到驴车上。
这个菜园子的男主人叫狗剩,今天村长带着马云天过来就是借着狗剩进城送菜的机会搭个便车。
“狗剩,都准备好了么?”
见一壮小伙用绳子将驴车上的木筐绑在一起,村长便招呼马云天一起帮忙。
狗剩搬着一大筐菜放到毛驴车上,笑呵呵地说道:“你们来的刚刚好,咱们走吧。”
三人坐着毛驴车走上了通往永宁县城的土路。
走了一段路,闲得无聊的狗剩打开了话匣子:“村长,这小子还没想起来自己是谁?”
村长摇摇头:“没有,暂时大家伙都叫他水牛,王叔让我带他去县衙碰碰运气,说不定他家里人已经报官,正到处找呢。”
听着村长和狗剩说着家长里短,马云天看向昏暗的四周,他感到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飘在河中?
甚至对于今天进城,马云天也没抱多大的希望,他觉得这辈子都要待在大王村了。
驴车晃晃悠悠走了一路,天渐渐亮了。
马云天看到了宽阔的永宁县县城,他感到有些熟悉,但还没来得及细想,三人便匆匆通过城门。
狗剩有些歉意地说道:“村长,衙门和酒楼不顺路,我还要抓紧去送菜,您看?”
村长却是笑呵呵地摆摆手:“没事,你先去酒楼送菜,我和水牛走着去就成,你忙完别忘了去衙门接我们,咱们一起回去。”
狗剩笑道:“好嘞。”
分别后,村长和马云天朝着县衙走去。
将马云天抛下河,马云山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并且总是梦到马云天来找自己索命,常常半夜被吓得一身冷汗。
现在马云山甚至都不敢去见邹氏,就怕晚上做噩梦。
昨晚,马云山的一群狐朋狗友见马云山不开心,就拉着他到醉春园寻欢作乐。
醉春园是永宁县最大的销金窟,里面莺莺燕燕,酒池肉林。
压抑许久的马云山如脱缰的野马,那是炮火大开,醉生梦死,云游天外,一男两女更是疯狂了一夜。
醒来后的马云山自觉心情大好,但饥肠辘辘的感觉催促着他外出找点吃的。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出醉春园的大门,马云山就见到这辈子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死去的哥哥竟然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此时的马云天换了一副破旧衣裳,但是马云山还是一眼将他认出来。
马云山被吓得惊慌失措,双腿好像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分毫,他就这样死死盯着马云天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马云天每走一步,马云山的心脏就跟着剧烈跳动一次,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反观马云天则是随意地看着周围街道,他感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渐渐地,马云天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胀,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甚至已经模糊到了看不清的程度。
可一想到村长起早贪黑地陪着他来县城报官,内心愧疚的马云天不得咬着牙继续向前走。
下一秒,马云天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马云山面露惊恐,紧紧地盯着自己。
马云天疑惑地看着马云山,眼神在马云山身上聚焦。
突然,马云天眼中的场景迅速转换,从白天变成黑夜,面前的马云山突然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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