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干僧人还不死心,冒着风雪纵马继续围过来,意图凭借兵器人多,合伙诛杀眼前这个手法神异的妖女。
至柔见这伙僧人死不悔改,停下了脚步,伸手示意凤儿搂紧自己的腰,而后腾出双手,十指交错箫音一转,将《九天神韵》吹出。
这《九天神韵》之格调,乃是昆仑派祖师爷南求所创,原本悠扬轻灵婉转迷蒙,是极为美妙销魂的曲子,因为融合四成轮回功,箫音显得凄迷犀利,若是用上八九成内功,可伤人于十里之遥。
即便是四成功力,也让周围的马匹,无一例外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这些不知死活苯教僧徒,则一个个头晕眼花、呼吸短促,如同喝醉酒一般,跌下坐骑、昏沉沉斗志全无。
凤儿因为搂住至柔的腰身,反倒被轮回功化解护住自己,至柔趁势脚尖点地借力,携凤儿从一群僧人头顶、长程飞跃,七八个起落后,已在六里之外。
就见前面不远三个紫衣喇嘛,一字排开骑着马挡住去路,闭着眼睛单手合十,念念有词,显然在运功催力等候搏击,另一手拿着各不相同的法器。
至柔见对方虽相距自己不足六丈远,但眼神面色毫无善意,一声冷笑,玉箫在指间自由挥洒,一阵寒冰冷雪激射而出。
等到他们挥舞随身器械招架时,至柔纤指微动箫入红唇,已重新将《九天神韵》续传。
哪知,先前身后落下的护法僧,竟然又拼命追来,至柔遂将轮回功又加了两成,箫音因此变得更加犀利呜咽。
顿时所有马匹吐血倒毙,三个苯教本尊不得不站在沙地上发功应对,四周持续宏音翁声不断,抗拒不久,终于三人渐渐摇晃起来,猛然间、一起伸出右手,各自扶肩搭背,显然在并力抗拒至柔的箫音。
这时功力差一点的僧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即便是那些护法高僧,也一个个是流泪流涎,叼着半口气。
至柔若是在玉箫上、再追加两成内功,则多数苯教徒、非得七窍流血而亡不可,这三个本尊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残废。
但她没这么做,她知道自古以来,没有谁能以杀止杀,即便以雷霆手段,也是迫不得已,留一些伤痛他会记得更牢,或许能从此虔诚悔过。
至柔因而右手一抽,玉箫横扫使出‘卷雪萃冰剑’,尽管箫音已断停,但三个本尊却未能及时恢复状态,这一招‘冰雪无魂’在敌仓促未醒间展开,压得三人根本动弹不得。
但见至柔左手纤指脉动,三枚寒冰箭飞出,分别击中了卡辛甘珠本尊的天突穴,楚拉辛果的云门穴、和斯妥巴辛的灵道穴。
三人战巍巍、勉强稳住身形,哪里还谈什么还手之力。
至柔头也不回,一把抱起凤儿,双脚一点身形冲出,越过众僧和沙丘,须臾不见人影。
而远处交战的两国兵将,骤感恶心无力昏昏沉沉,却因这《九天神韵》之曲飞扬,竟停息罢战一炷香之久,不能不算是个奇迹。
至于结果谁胜谁负,至柔也无心过问,借着轮回功在大漠飞跃,意图在太阳落幕之前,赶到昆仑山脚下临近的播仙镇。
虽然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但这一连气疾速穿越,终于在黄昏前,来到于阗国的播仙镇,或许这里是佛教圣地,所以显得宁静许多。
其实半年前,此地还在吐蕃人手中,最近才被于阗国收复,寺庙毁了不少,仅剩下一座净卢寺。
尽管客栈酒馆到处都在传说,驸马爷率军与吐蕃国酣战,甚至还有人神秘海侃,说中原有天兵助阵两面夹击,这回楼兰的仲云部落,不再让人望而生畏了,言语中并无顾忌,大多是庆幸之色。
“听说驸马爷的老婆孩子,是被吐蕃国的喇嘛害死,所以这回非得把这些僧人赶尽杀绝。”
“你说的恐怕不对,照你这么说妙香寺的主持,怎么敢容留吐蕃来的僧人,而且其中一人,居然登坛讲经说法,难道他们不怕、我们的国王怪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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