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浓的肌肤柔润如玉,细嫩无比,被钢丝球刮擦出的痕迹十分醒目,她自己看了一眼,顿时感觉无比委屈,仰头“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
刘北看着她,真有一种看着孙柠柠和陆檬檬的感觉,跟调皮捣蛋的女儿似的,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
“你看看,你自己只是擦一下就受不了,还要拿这个给我搓澡?”刘北没好气地说道,把她牵出卫生间,在客厅的大灯下看了看。
还好,只是一小块红印,没有明显出血的痕迹,也不用特别处理。
这种极其轻微的皮肤损伤,很快就能自愈,要是擦一些药什么的,反而可能留下疤痕。
“谁让你……谁让你……”秦雨浓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潸然泪下,“被被白芸萱弄脏了……我原本以为可以不介意的,但但是,总是忍不住要……要把你搓干净才行。”
“你认真的啊?”原来她不是开玩笑的,屡次三番地提到什么他被弄脏了,她居然真的这么认为!
哎,他最多就是和白芸萱舌吻了一下,还拥抱了一下,这就算弄脏了吗?
白芸萱即便被秦雨浓称呼为“败类”,但撇去情感上的偏向,她事实上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美少女啊,哪里脏了?
“我当然是认真的!没,没想到这么痛……算了……”秦雨浓放弃了用钢丝球给刘北搓澡的计划,这件事另做打算吧,机智的秦雨浓总能够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弄伤他,又把他清洗干净。
美丽的少女委屈的抽泣,尽管理由让人哭笑不得,但终究惹人怜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大大的眼眸水盈盈的,好像这时候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应该立刻马上答应。
刘北忽然意识到,秦雨浓的这种心态,他只要换位思考就能够理解了。
如果上辈子他没有追过白芸萱,而是他看着秦雨浓去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亲热暧昧,他会是什么想法?
大概也会很不舒服吧。
就像情侣之间,有一方出轨了,即便重归于好,再相处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别扭,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对方和第三者在一起时的种种,再看眼前的对方,要么觉得再也无法回到过去,要么就是想秦雨浓这样,恨不得用钢丝球把对方身上擦拭冲洗得干干净净,不要有第三者的任何一点痕迹。
这样的处理方式,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可是什么都不做,又不符合秦雨浓的个性。
刘北想明白了,抬起双臂,把秦雨浓轻轻地拥入怀中。
“你……你知道自己错了?”秦雨浓一偏头,就枕在他的肩膀上,朝着他的耳朵哼哼着抽泣,埋怨。
“我错了,错了,以前不该和白芸萱玩的,应该一直和你玩。”刘北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感慨道:“我在想,如果我没有及时悬崖勒马,要是到高三结束才醒悟过来和白芸萱没有未来、没有结果,那时候你大概会觉得,即便用钢丝球把我搓洗一百遍也没有用了。”
他感觉自己完全抓住了上辈子秦雨浓性情大变的缘故,就是他和白芸萱纠缠了整个高中,让她觉得刘北已经被白芸萱彻底污染,必须好好折腾他,让他完全蜕变。
原来就是这样的原因,刘北心中微酸,这小姑娘的心思纵然有些极端和别扭,但又何尝不让人觉得珍贵?
人生在世,能有几个人如此在乎你?
“那要……要搓洗一千遍才行。”秦雨浓抬起手来,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一点点地撅起嘴巴,他越是表现地认识到了错误,越是温柔地忏悔,秦雨浓就越想要表现的这件事情极其严重,让他继续保持这种让秦雨浓心中微酸又有些甜蜜的样子。
“一千遍?那我会被你搓掉只剩下骨头了。”刘北闻着她沐浴后的清香,有点想笑,少女娇俏而柔软的身子,扑在他怀里,暖得发热,似乎空调都没有一点点作用。
“没有关系,你就算只剩下骨头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秦雨浓慎重其事地说道,手掌顺着他的肩膀捏下去,一直捏到手臂上,“你怎么这么多肌肉,我的手上就没有肉,不过没有关系,你还是打不赢我!”
听她又开始自以为是,刘北知道她的心情好多了,不再抱着她,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在她被擦伤的皮肤上涂了一些口水。
等他涂完,秦雨浓似乎才反应过来,“好恶心!”
“小时候你要是被虫子咬了,或者哪里擦破了皮,我都给你涂口水啊,现在才嫌恶心,太晚了一点吧。”
因为小时候两个人太过于顽皮,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刘北的口水可以说是涂遍了秦雨浓全身,连脚底板都没有幸免。
秦雨浓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免有些甜蜜,骄傲地撅起嘴,拉着t恤的下摆晃动着身体,瞄向他的眼神温温柔柔的,白芸萱留下的污染和脏东西似乎又从他身上离开了一些,他离完全回到小时候的样子……或者说恢复成秦雨浓心目中的样子,又接近了许多。
迟早有一天会变回百分之百的吧!秦雨浓信心十足地想着,反正自己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傻乎乎地看着、等着,觉得他迟早会意识到白芸萱只是败类,他应该和优雅善良温柔体贴的秦雨浓玩,和其他小女孩少女中女老女一起玩都是浪费时间浪费人生!
“那你去洗澡吧,我不用钢丝球了,我用花洒把你冲洗冲洗。”秦雨浓被哄好了,但她坚持认为自己心里还是有点点委屈的,以后还会“哇”的一声就哭起来,然后他还是要像刚才那样哄她才行。
秦雨浓先一步跑进卫生间,以免他把她关在门外,然后更是抢先把花洒拿在了手里。
刘北一进来,秦雨浓就拿起花洒把他淋了个通透,刘北站在原地叹气,哎,刚刚还是个小哭包一样,三分钟不到又变成了淘气包。
他有的她玩,脱掉了t恤后,干脆就在头上洒了洗发水,然后开始洗头。
刘北洗着洗着,就觉得不对劲,因为秦雨浓居然把花洒的水调到力道最强劲的档位,朝着他胸前的那两粒不停地冲击。
“滋——滋滋——”
她嘴里还发出这样的声音,搞得刘北胸前痒痒的,说不出的异样,又觉得她实在调皮,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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