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不宜长时间谈话,简东策使个眼色:“站长,给我拿包烟。”
“来吧!”肖左勤走进办公室,里面有个作为卧室的小套间。
简东策跟进屋:“站长,我的事有没有告诉别人?”
肖左勤说:“我老婆比我嘴严,同事一场,我把你当弟弟,跟你透个底,佐藤不相信你,迟早把你换掉,现在没找到合适的人,他让我注意你的言行举动。”
简东策说:“他们不相信中国人,包括你。”
肖左勤说:“还是少说这种话,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头,他们杀人像喝水,眼都不眨一下。”
简东策说:“做一辈子亡国奴?”
“不然呢?”肖左勤显得有气无力。
简东策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我不连累你。”
值班的日本兵走到办公室门前站住,简东策出门递上手里的烟,日本兵接过走了,简东策回到自己的房间。
肖左勤关上门站在窗前,灯火深处的黑夜的荒野更黑,遥远的星空深不可测,心里弥漫无边的恐惧。他察觉出简东策的异常,别人看不出来,他可以,毕竟同事多年,他怀疑简东策在打军火的主意。简东策从车站搞走不少物资,包括武器,他睁只眼闭只眼,看破不说破,现在日本人当道,搞不好要掉脑袋。军火车厢蒙的严严实实,前后挂了七盏灯,野猫经过都逃不出日本兵的视线。
他知道日军缴获颇丰,车上的军火几乎原封未动,还有货场那些抢掠的物资迟早都要运走,日军把精力放在省城,暂时顾不上不动。
简东策没有入睡,透过窗口凝视黑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黑暗里蠕动,庄越应该到达预定位置,如果庄越发动袭击,一定在废弃车厢里那个暗哨换岗之后。
简东策的感觉是对的,庄越已经接近目标,只是方向与简东策目测的不对,庄越绕了一个大弯,选择灯光的死角慢慢靠近。
潜伏一天,庄越丝毫没有懈怠,李春敬佩的五体投地,想到三齐镇那一次,临战的庄越像一根神经发达的木头。
黄昏时分,水塔上的了望哨撤离,印证了庄越的判断。不过,水塔不是敌人的七寸,当时没解释清楚,水塔上的哨兵体现了敌人的战术水平。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战术上升到战略,庄越当然不具备这种理论水平,只是经验起到作用。
庄越是在午夜前行动的,李春伸出三八式步枪,随时准备阻击。现在,庄越距离军火车皮只有四十米,爬在低洼的草丛,只要日本兵走过轨道,稍一留神就能发现黑乎乎的一团。四周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藏身地,前面再无遮挡,废弃车厢里的哨兵是个麻烦,简东策说过,从车厢的门恰好看见军火车箱的背面。
那几盏灯犹如杀人的光,只有风毫无阻碍的穿越。
庄越的帆布口袋里有定时炸弹和九七式手雷,蒋风成的加入是他提前行动的原因,这活原本属于蒋风成的,蒋风成是行动特工,他需要这个人。
西瓜带路是简东策推荐的,如果耙子在根本轮不到西瓜,庄越绝对能顺利穿越茫茫荒野泥泞的沼泽,这是个秘密。当时为了偷运物资,耙子足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