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提前潜入县城,策划暗杀、收买、打黑枪制造混乱,皮六演讲时遇到的冷枪就是裴大所为,皮六事前不知晓,裴大事后做过解释。
裴大开门见山,受南京方面委派,通知诸位投奔汪总裁,汪总裁看中的人无疑为栋梁之材,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相信不会令汪总裁失望。门口站立持枪的便衣,个个凶相毕露,这些人里有的铁心投靠,有人动摇不定,有的纯属投机取巧,有人上当受骗。
裴大环顾四周:“诸位先生如果有异议,不妨说出来。”
事已至此,众人噤若寒蝉,那好,一个一个来。裴大想的周全,照顾到各人的态度以及隐私,去隔壁房间单独召见接待。委任肖左勤为火车站站长,肖左勤在效忠信上签字,答应行使站长权利,配合南京方面的指示。
皮六自始至终不见人影,肖左勤心里那个恨啊,皮六真坏,坏到骨髓。
当晚县城沦陷。
肖左勤在皮六家里住下,空有一颗想死的心,每日与老婆相拥而泣。日本顾问佐藤上门拜访,手提军刀笑容可掬,肖左勤知无不言,体会到亡国奴的滋味。
再次见到皮六时,皮六的头衔增加了维持会会长一职。
“别怪我,我提醒过你,你不跑怪不得我。”
肖左勤错愕:“提醒过我?”
皮六翻起小白眼:“绑架,有人绑架你老婆,就是提醒你。”
这个年代的火车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南门外两里之遥,一道围墙将火车站与县城隔断成两个世界,一条铁轨将土地划分成两个不同的景象,一边时而闲散时而忙碌,时而幽静时而震耳欲聋。一边是荒野沼泽漫无边际,经常掠起野鸟野鸭,此起彼伏啾啾声声,雨季,沼泽溢出的水面能蔓延到铁轨附近。
站台后两排并列的平房,自然形成一个院子,出口朝东,门前一条出站的路。
围墙向东西各延伸五百米,站台两边的空地作为货场,西边有一处煤场,一座水塔。
日军对占领区的统治驾轻就熟,整顿车站颇有成效,但是,近几日破坏铁轨的事件增多影响了恢复铁路运输的计划。火车站货物堆积严重,搜刮的物资源源不断,汽车运力有限,人力只能进行短途运输,铁路的重要性日益突显。日军用很少的兵力控制县城,主力尽数出动对城外疯狂扫荡。
车站只有少数几个人可以外出吃饭,简东策就是其中之一,他表现的中规中矩,日本顾问佐藤看在眼里逐渐放松了警惕。
包子铺重新开张,站长老婆本无心做生意,无奈日本人把持的商会明确规定,所有开店铺的人,人在没死的必须恢复营业。中午,简东策来到包子铺,买了五个菜团子,留下一张纸条。
日本人靠杀戮占领,靠杀戮维持,“秩序得到保证”,这句话肖左勤用日语讲的,他略微懂一点日语,偶尔能听到日军的对话,他告诉简东策,日本人满意现状。
我将打破敌人所谓的秩序,送出情报简东策一身轻松,他相信洪师爷,全国都在战斗,全地区都在抵抗,火车站不会一潭死水。
短暂休息时,佐藤走过来:“有一列火车试运行,今天起,不许离开车站。”
简东策点点头,心无波澜,佐藤问:“有心事?”
简东策说:“佐藤先生,没有事。”
佐藤笑眯眯的:“你很少主动说话。”
一旁的肖左勤说:“他以前爱说笑,老婆去世后没笑过。”
佐藤说:“婚姻伟大,我欣赏你。”
简东策说:“佐藤先生的中国话说的这么流利。”
佐藤说道:“肖先生略通日文,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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