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堂是晏府禁地,一般人鲜少踏足,因为这里是晏洵的书房,与他的住处相邻。
这里本是晏府最为静僻之地,平日无常侍看守,值夜的人只有晏洵的贴身侍从凌冬。
然而今夜的明道堂却难得热闹,沉寂冷肃的书房点起明亮烛火,青年笔挺如松,低沉的嗓音仿佛在探讨经国大事,说出的内容却让人惊骇:
“晏某两年前身中奇毒,毒发时五感尽失,疼痛难耐,寻遍名医无解。”
“与林娘子相遇那次,晏某毒发,失控之余轻薄了林娘子,那一次毒的发作时间却大大缩短。”
二人有身高差距,说话时,晏洵可以清楚地看见林嗣音脸上表情,感受到她的呼吸。
冷香幽幽,是熟悉的,曾让他失控的味道。尝过一次甘霖,便难以忘怀那般滋味。宽大衣袖掩饰青年手臂凸起的青筋,他摘下檀木珠串,一下又一下缓慢轻捻。
“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从惊疑到不可置信,羞恼的红潮攀上林嗣音面颊。贝齿紧贴朱唇,在上面留下一道清晰齿痕,仿佛才被狎昵过。
平日再端庄优雅的贵女,被人如此直白地挑逗,也难以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哪怕提出要求的人是远近闻名的守礼君子。
晏洵心中有数,他想得远比表面更深:“靠肢体接触才能缓解的毒,晏某查过许多。然而此事之蹊跷,晏某怀疑这并非毒药,而是更加古怪的东西,比如,蛊。”
烛火明灭,青年冷肃的面容也沾上旖旎色彩,交错的呼吸清晰可闻。
“林娘子可记得自己的病从何而来,又是否有医治之法?”
面前的年轻女郎渐渐沉默下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不知。母亲说我先天不足,是娘胎里带的病,无法医治,只能静养。她又听了道中女观的说法,不从‘妙’字辈,由观主为我起名,让我自小住在观中……”
说着说着,她捂住胸口,不住地咳了几声。猫挠的几道抓痕在衣领后若隐若现,像是白净的宣纸上洇开墨渍。
面前多了一杯热茶,那只手修长如玉,属于晏洵。
他缓声道:“白玉膏见效很快,林娘子可以一试。”
“多谢,”沉浸在自己思绪的人不曾被他的话吸引注意,林嗣音捧着茶杯啜饮几口,轻喃道,“我偶尔病发,夜会产生幻觉,梦见过去或未来之事,分不清梦与现实。”
“原因还需从长计议,”晏洵声音冷冽,“假使林娘子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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