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李春寻的死讯就坐实了。
不知是李尚书那破釜沉舟的一下子,还是把人抬回家去的后续。
总之,电光火石的。
李尚书致仕了,离京了,离京之前分家了。
动作快得外人还没得到信呢,一切尘埃落定了。
那天的事没有传出去,毕竟大长驸马的眼神明亮如刀落实到每一个人:一丝风声透出去,在场各位这辈子都京城无缘吧。
他们输不起。
皇帝对老臣的离去适当的表示遗憾,他当然知道真相,印丘先生亲自进了趟宫,随后李尚书就去告罪了。
皇帝其实并不怎么生气,虽然李春寻那样叫喊,但事实是他叫喊的都是他没沾过手的,沾了手的是没叫出来的,没人知道是谁,这是最好的结局,现在李春寻死了,希望那些人能好受些吧。
而他对管钱袋子的左右手,也仅仅只有遗憾。哪怕没有这回事,他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动一动,换个更趁手的。跟他一路走来的老臣了,怎么越老越懈怠了呢?有些时候老子说花钱就是花钱一定要花钱,你丫的弄个名臣的刚正不阿非把着老子的钱。换谁谁不膈应?
别说你为国为民,你为的不过是那点名声为的史书流芳。
呸,活着不做事,死了图清名,你怕不是想龙蛋吃哟。
总之,皇帝心情很妙。
就是奇怪——
李春寻怎么突然发癔症呢?
嗯,绝对是有人下黑手嘛,也不知是哪个贴心的小机灵。
啊,今年运气真好。
“我出手,只要我不想,谁也别想查出来。”
市井已经有李家的消息,郝灵表示这个结果,还行吧。
虽然她早从盐阿郎那里最快得到现场版。
盐阿郎到现在还是一副想不到啊想不到的恶寒模样:“贵门真脏。”
郝灵:“偏激了啊,不是贵门人人都脏,柴门里也有心眼黑的。”
盐阿郎痛快点头:“是。”
跟着郝灵久了,被她平和的灵性影响,盐阿郎不三不四的性子慢慢缓和起来,比以往稍微能说人话了,态度也能谦逊些,在郝灵面前。
他道:“郑家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郝灵对着他抹脖子:“杀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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