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精神受创,却依然能同时御器御兽,就算可能是功法奇特,也当之无愧是世间少有的俊杰,神识绝对远超同期,要不然哪得师门如此看护宠溺呢?宿主你此番如果能活下来,切不可以貌取人,麻痹大意了。’
如果能活下来么……
李凡面色凝重,是的,墨竹山这些弟子或许悍不畏死,或许各有惊人的天资秘技,但哪怕他们此刻把熬炼的底牌统统用出来,依然难逃一个死字。
那边五个元婴已经全神戒备,盯紧了姚玄洲,再无可乘之机。
而南宫家的仙兵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逃都没那么容易逃了。
怎么办?一个法宝就死活打不破,等那姓吕的反应过来,怕是又有两个师兄要丧命,这么办……
李凡眉头紧皱,心乱如麻,一时完全理不清头绪。
这时突然有人拽了他一把。
是茯苓。
“你抽了几签?”
她也换了一身道装,把头上脸上的打扮都去了,素面无妆,一头青丝挽起来竖了个鹤冠,外头套着皂袍,手里倒持一把青纹铁剑,看起来倒是格外的清爽。
她伸手就把李凡拉到船边,指尖一搓摸出自己的竹签来,“应该没有比我更后吧?那和我换来。”
李凡看了一眼,签叁叁。
李凡抬头朝她笑道,“茯苓姐,人生自古谁无死,换来换去,有甚么必要的。”
茯苓瞪他,“说什么傻话,我都活多少年了,你才多大!我不照顾你,还眼看着你上去送死,如何对得起小姐的托付?快点换了,等一等说不定师门来救,还有一线生机呢。”
李凡看了看她,“茯苓姐,你不想再见张九皋了?”
茯苓愣了愣,一时出神,“……遭上这种事,能活一个是一个了,不见也罢。”
能活一个是一个么。
李凡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看斗剑台上。
吕道莲总算回过神来了,盛怒之下,尖叫着反击,居然又从怀里投出一枚番天印,朝着俞大年砸来。
那不过是一枚食指长的琥珀石方形小印,砸出去却如磐岩压顶,一击一击得就把俞大年手臂打折,头颅打爆,胫骨砸断,满口喷血。
可俞大年却喷着血,目眦尽裂,依然硬顶着法宝乱轰,全无退意,依旧把宝剑乱砍,直朝华盖上削去。
错了,不是乱砍,他是在顶着杀伤,尽可能减少华盖的层数,给后边的师弟,争夺一分生机。
李凡又看了看茯苓递给自己的签叁叁。
有个姓巨的子曾经曰过,
口言之,身必行之。
于是他摸出紫玉金盖细口葫芦,倒出来一把拢在袖子里握住,剩下的塞到茯苓手里。直把她吓了一跳,“清月!你干什么!”
李凡笑笑,“九转玄牝紫金丹,茯苓姐你拿给各位师兄分了吧。”
茯苓看他的样子知道不是在客套,若是平常她当然绝不会收下,但这种时候……
斗剑台上,俞大年已经被砸断了手足,打得如肉块一般奄奄一息,只是那吕道莲还在癫狂大吼,一下一下砸得血沫飞溅,全不给俞大年一个痛快,完全是发泄自己的惊惶愤怒罢了。
这样的场面就在眼前上演着,假如多一颗九转金丹,或许就是一线翻盘的生机。船上这么多同道师兄弟的性命,可能就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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