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
一阵枪声开头,紧接着像放鞭炮似的枪声,响彻夜空。
枪声、火把,从马书奎的大木船上蔓延至芦苇滩的茅草屋。
“二当家的,出事了!快,快逃吧!”听得出,那是二东成的喊声。
“怎么这样?他娘的,马书奎玩的什么鬼!”
带着蓬乱的头发,来不及修饰的王德霞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马书奎,已经被乱刀砍死在大木船的船头。
孙雨娟和接生婆,已经划着小舢板离开芦苇滩足足有半里路。而二东成和王德霞,已经动身赶往属于她们的小舢板。那些拖家带口的土匪家属们,在喊杀声中,乱作一团
大木船起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芦苇滩茅草屋紧跟着付之一炬。
人声,小孩的哭喊声,在乌金荡的夜空中回荡。
那些落脚在乌金荡芦苇滩的候鸟们,被迫盘旋在乌金荡的黑夜里,它们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飞去,才是它们认为最安全,免受世人骚扰。黑夜里,人间犹如魔鬼地狱,喊杀声震天动地。惊弓之鸟只能被惊吓得腾空而起。
它们,不知道黑夜里的天空中,哪里才是鸟类栖身的地方!因此,无目标的在天空中盘旋,只等芦苇滩恢复到宁静。因为,那里才是它们世代熟悉的地方。
天亮了!
小黑皮站在孙雨晴身边,两个人一高一矮,腰间插枪,身后背剑,深秋早晨的乌金荡,寒风瑟瑟。
“哗啦啦”被阵阵来自乌金荡野风吹拂的披肩,在孙雨晴背后飘扬。
芦苇滩,茅草屋燃起的火光,依旧散发出胡椒味。血腥的屠杀,仿佛已经成为人类战胜丑恶的必不可少的一种手段。从袁世凯搞复辟,到北伐军分割各自称王称霸,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倒霉的都是满大街乞讨的老百姓,无家可归。
流传在社会上的形形色色妖魔鬼怪,剩虚而入
倘若不是因为马书奎长期霸据乌金荡,在马家荡商船的必经之路搞偷袭,孙雨晴和马家荡人也不至于发誓要荡平乌金荡。
一座山头一只虎,虎踞龙盘,可那得有点德性。
马书奎带着土匪同样为了养家糊口,只是缺乏个人德性。我们说,当一个人将自己的利益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那一刻,就注定那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追求。
当一个人犯错,只是一时糊涂,那么,对和错用什么来衡量?
正常人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利己主义,占据人类思想的所有。但这种利己极端,不至于凌驾天道伦理之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是天地开端;有是万物根源。对是心里善根,错是恶念缠身。
对和错的定义,无非是一个人内心里的那份与生俱来的善根和恶念的甄别。
无我为大为,有我为本为。有我无你非分之想,为而无为。
马书奎作为草头王,曾经在乌金荡统领几百户人家,上千人口,结果葬身乱刀之中,按理说他第一次和孙雨晴战败就应该吸取教训。可是,利益当头,私欲膨胀占据他个人内心所有,背离宇宙天道观念,结果从有到无,那是他的必经之路。
乌金荡一战,马书奎这一回没能逃脱。
你先想想看,有了小黑皮帮忙,孙雨晴再认不出马书奎,那小黑皮也不会放过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孙雨晴对小黑皮的诱惑太大了。比起马书奎,认为孙雨晴太好相处。年幼无知,那倒不是因为小黑皮欺负孙雨晴年少。而是孙雨晴在小南香面前,俨然是个孩子。
在小黑皮眼里,他小黑皮虽然生不出像孙雨晴这样大的孩子,但做孙雨晴的老大哥那倒是不卑不亢。跟在马书奎后边,他什么事都得听马书奎。跟在孙雨晴后边,他小黑皮不但受到孙雨晴的尊重,什么事孙雨晴都和他商量,单凭这一点,小黑皮就值得为孙雨晴卖命。
一将不容二主,小黑皮在孙雨晴和马书奎之间,二选一是对是错,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成效。
天色大亮,孙雨晴的船队浩浩荡荡开回马家荡。
土匪的家属,全部被小黑皮逮到马家荡。
给在马家荡的土匪一个安家立业的机会,也给孙家大院在他们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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