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活着呢?”唐窈望着他,眉梢眼角似淡似冷。
郁清珣再顿了下,眸光与她相对,眉头逐渐拢起,依旧道:“这不可能。”
“若棠棠和桉儿出事,哪怕是太皇太后所为,我也自能为他们讨回公道。”
“阿窈……”他双臂紧了紧,认真看着怀中妻子,“你我成亲十一载,不算前头三年,也朝夕相处了七八年,在你看来,我是那种不顾儿女安危,不在意他们死活的人吗?”
唐窈没有说话,只眸光一点点暗下来。
她曾经也以为不会如此,直到事实摆在眼前,直到被软禁死亡。
“没别的可能吗?”她还是问道。
郁清珣很是确定,“没别的可能。”
“我知道了。”唐窈明白过来,挣扎着要起身。
郁清珣不好惹怒她,顺从地松开了手。
眼前之人站起身来,日光偏斜,洒落在她身上,影子斜投过来,半遮在自己身上。
她低头看来,面容好似笼罩在阴影里,那双眸子如常水润,又好像含着别的意味。
庭中海棠摇曳,廊下鸟儿轻啼。
唐窈很快收回目光,道了声:“我去看棠棠和桉儿。”
她转身沿外廊朝厢房走去,不再回头。
郁清珣愣愣看着她进入厢房,里头小人见到母亲,飞扑过来抱住她大腿,不知说着什么。
翌日,国公府最后一场寿宴也宴请完毕。
再过两日,唐窈收到林婉递来的帖子,邀她带儿女过府做客赏花。
唐窈便知她已经做好准备,起身拿着帖子去向婆母请示。
太夫人这几日对她都没好脸色,听到消息,连面都没见,就打发蒋嬷嬷出来回话。
“夫人,太夫人说她知道了,您尽管去就是。”蒋嬷嬷堆满了笑。
唐窈对此早有预料,国公府的人不会想到她会带一双儿女离开。
她面上温淡如常,“有劳嬷嬷再跟母亲说一声,若是太晚没回来,许会在那边歇上一晚。”
“好,我会回禀太夫人。”蒋嬷嬷应着。
唐窈行了礼,领着丫鬟婆子又回到郁盎堂。
郁棠郁桉早做好准备,见母亲回来,马上亮着眼睛围过来,兴奋询问是否可以走了。
唐窈再看了眼郁盎堂,点头道:“嗯,走吧。”
“去往云州有水陆两道,陆路人多,且四通八达不易被拦截,但路况复杂,若偏离官道,容易遇险遭劫;水路速度快,不出半月便可抵达云州,安全可靠,但容易被拦截。”
马车内,穿着月白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指着水陆两线低声说着。
他容貌与唐窈有几分像,身上自带一股书卷气,看着清逸潇洒,俊朗非凡,“水陆各有优劣,阿姐……”
“我走水路。”唐窈没有犹豫,“你另派人扮成我的样子,带孩子走陆路。”
郁清珣回来发现她不见了,定会派人追寻,就算不能误导,也总会耽搁他一点时间。
水路顺风顺水,能日行二百余里,只要郁清珣多耽搁一天半日,便追不上她。
唐子规颔首,没多发表意见,“水路也分两条线,一条沿河顺流而下,中途转南运河,可直达云州;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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