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阮美人宫里养过一对儿孔雀,这姜三姑娘走路还不利索,扶着院里的孔雀玩儿,竟迈出了第一步。不巧就让来拜见的朔宁殿下望见。小殿下原本痴症冷漠,见着与孔雀玩儿的三姑娘竟笑出声来。
银信含笑看着木心呆滞眼神:“许是这样的际遇,那姜三姑娘被淑娘娘当成了正缘。加之姜府在礼部当差,不高不低也算本分,大家都觉得,姜家姑娘就是该给三皇子的。只不想三皇子常年戍边,就这么耽误了好些年。”她托着下巴摇头叹息“这姜三姑娘打小就把自己当三王妃,谁知道耽误了这么许多年,从天而降一个宮婢,一个外女,自己连个侧室都没捞着。”
“他既不喜欢孔雀,也不喜欢姜姑娘。”木心斜眼费解“他笑什么?”
“我哪里能知道?!”银信无辜摊着手“南弦说要不是淑夫人讲出来,殿下自己都不知道。幼时的事情,况且他还有病,谁能说得清?”
没搭几句马车便止了声,姜府一众恭迎许久,木心潦草扫视,那姜三姑娘并不在人群中,也暗自舒了口气。夫人不便出宫,殿下忙于公务,女席上原本恭迎客套吃席听曲,却被一丫鬟惊慌撞入:“糟了,三小姐闹出来了。”
一屋女眷顿生慌乱,木心只得起身“我既来了,三姑娘抱恙,该去看看才是。”
才出饭厅,便见众人拉扯着中心一位春兰深衣的女子,蓬头垢面,泪痕未干,一时哀泣一时号啕。
“放开她吧。”木心蹙眉制止“姑娘出来,是想见我不是?”
“你有什么好得意?”姜姑娘自觉被羞辱,委屈脾气齐发“你一个来路不正无根无源的婢子,坐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你以为就能长久?”
制止周遭堵嘴拉扯,王妃淡然道:“姑娘赐教。”她眼色意味深长“如何才得长久?”
姜姑娘斜眼不屑缓缓“你一个不受教导的奴人,如何能懂?殿下娶你不过是大家闺秀见得多了,图上了一时新鲜。”她一面嗤之以鼻一面又难忍抱怨“男子要的是贤内助,不论仕途青云……”
“朔宁殿下生来尊贵,要什么出息的青云之径?!”木心突然破口打断,死死盯住她失措眼眸。银信上前一步跟进,直指姜姑娘眉心处“国有明君,辅有太子,你们姜家攀望着什么?私议朝纲,蜚言皇子,羞辱王妃,痴心妄想!!只你这几字,我们今日便去宫里找圣上、皇后娘娘和三殿下理论明白了,治你个谋逆之罪都不为过!!”
一时间花园里的女使跪了一片,姜老夫人一众女眷疾行上前对着突然怯了胆子的自家姑娘就是一顿嘴巴。
看着怒火中烧的王妃,姜老夫人恨恨拄着拐杖朝着三姑娘叫骂道“这孩子疯了!疯了!!还不快来了人,给她堵了嘴沉湖里去!混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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