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靴厚实的硬底,一下子狠踹在他的肩膀上。
朱高煦被巨大的力道抛到墙壁。
“嘭…”
一阵灰尘飘起,汉王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
朱棣这一脚下去,并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只是怒目圆睁地训斥道:
“小兔崽子,你脾性见长了,敢跟你爹叫板?”
不在朝堂之上,朱棣就不用再装腔作势地注意言行。
他像是以往在北平燕王府里教训朱高煦那样,爆粗口随意打骂。
“孩儿不敢。”
熟悉老爹脾性的朱高煦心里知道,小时候自己闯了大祸,朱棣揍他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人高马大的朱高煦,站直了都快顶到牢房门了。
他不得不微微低下头,看着朱棣的黑脸,却倔强地不认错。
“说!你想怎样?”
朱棣还是先开了口。
“爹,孩儿并不想这样,就是对盛庸等人看不惯气不过,就想着如何收拾他们,这才让…丘福去办得差…这事跟他没关系…”
朱高煦还是很讲义气的,把这件事的所有责任,一股脑儿给揽了过来。
“呛啷…”一声。
朱棣赫然从身旁的纪纲腰间,拔出绣春刀,“说,知道错了吗?”
朱高煦知道老头子很倔,驴脾气上来还真能砍他。
于是,他赶紧双膝下跪,磕头求饶,“爹,孩儿知错了…”
看着自作聪明的老二,朱棣用鼻孔狠狠地吸了口气,把绣春刀插在地上,低哼道:
“快滚起来,到你娘那里去认个错,听明白了吗?”
朱高煦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见朱棣转身拂袖离去。
……
腊月二十八日,朱棣下旨。
将盗窃国库二十万银子的主谋,袭击江防军主犯,福余卫首领海撒凌迟处死。
盗窃库银和袭击江防军从犯,福余卫偏将军全阿福腰斩。
其余涉案的几十名兀良哈军士,全部斩首。
撤销对江防军盛庸等人的一切指控。
将尚关在天牢里其它建文降将军士,全都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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