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几位大人并没有立刻拿自己顶罪后,徐行之略略安心。
这才让他发现有黄鸣这个与厅上众人明显格格不入的少年存在。
此人不光年龄,穿着和气质都与几个官员有着区别,实在叫人心生疑惑。
而更叫他感到惊讶的是,对自己的询问居然由他做主导。
“徐千户在锦衣卫当差有几年了?”
徐行之看看上首几个官员,见他们并无异议,虽心中充满了疑虑,但终究还是如实回答:“也有四年了,我是荫补的先父在锦衣卫里的职缺。”
黄鸣知道所谓荫补,就是在长辈死后由子侄继承他们的一部分官职,放在大明朝就是朝廷对勋贵武官阶层的恩典。
这要比一般靠科举出来的文官的后辈子侄们要好上许多,而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打小就有着五品指挥佥事出身的抗倭名将戚继光了。
至于面前这位徐千户,却是靠着他家乃是定国公徐家的旁支,才有此恩典。
略一点头,黄鸣才又继续问道:“那徐千户应该也办成过不少差事,押送过诸多犯人,有着相当经验了?”
“多少有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徐行之皱了下眉道,实在没心情与这么个少年兜圈子。
“那在下就直接问了,发生在今日中午的劫囚一案,徐千户你也算是重要的当事者之一,就没瞧出其中有着一些问题么?”
“问题?”徐行之眉头皱得更深,似是在作回忆。
“不光是今日事发时的异样,还包括一路押送犯人来时可能存在的不同寻常之处。”
黄鸣循循善诱地提醒道:“你想啊,这么大的一件事,劫囚之贼人总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便得了手吧?他们一定会早早做好了各种安排,沿途跟踪,了解你们的一路行止,才能在那三里河上突然发动。”
仔细回忆了一番后,徐行之还是茫然摇头:“说实在的,在押着人犯从河南出发后不久,我倒是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也只是隐约有这等猜想。
“而等到进入直隶境内后,就再未生出有被人窥伺或追踪的感觉了。”
“其他异状呢?”黄鸣又加问了一句。
徐行之沉思片刻,还是摇头:“真没有任何异样。这一路我们有几百人押送着,沿途百姓最多只是远远望上几眼,几乎没人敢靠近百步以内的。”
“真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没有在进入京城之前发生?”黄鸣没有气馁,继续引导,“比如夜间你们休息时,身边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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