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在开会。
下面的人汇报还在继续。
他垂眼看了下消息,微皱了下眉。
汇报的人声音跟着一顿,担心是自己这次的方案在傅总这里依旧通不过,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
好在没喊停,他紧着心脏继续。
整个会议室的氛围节奏都快速而紧张。
这种时候傅清聿一般不会看消息,底下的人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紧急待处理的事件。
傅清聿:【?】
贺明漓:【没什么,就是想说今天天气挺好】
傅清聿:【……】
他也无暇多想,示意会议继续。
直到这场会议结束,他率先走出会议室,夏特助跟上来说了几件事情,其中包括刚才贺明漓来过的事情。
傅清聿看了他一眼,“现在人呢?”
“听说您在开会,贺小姐就先离开了。”
“嗯。”
他刚要拿出手机问她刚才来找他什么事,视线就落在了刚才那个奇怪的对话上面。眸光微顿,他问跟在身旁的夏特助:“有发生什么事吗?”
别的事倒没有,唯独刚才贺小姐问了他俩问题。只不过那也是人家小姑娘担心自己酒后失态才问的,好像不算是什么事,是以夏特助思忖了下,摇头:“她很快就离开了。”
问完他问题就离开了,什么都没做,连楼都没上。
倒是前台的小姑娘们,再次看见贺小姐有些激动,在她走后都还在兴奋地讨论着。
——这些可以忽略不计。
傅清聿颔首,示意夏特助先去忙,自己则续上了刚才同她的聊天,问她过来是有什么事。
贺明漓的指尖在桌面轻点。如白玉般,阳光浅落而进,更衬白皙。
他似乎不知道她扣住夏特助问问题,也不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
她细眉轻挑,更没有主动挑眉的意思,只将刚才要找他处理的文件发给他。
这个道貌岸然、哄骗纯真少女的家伙。
呵。
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明明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暧昧?煞有其事的,害得她险些真的信了,怀疑了自己好一阵。
——问是不能直接问的,更不能打草惊蛇,她想知道,可以自己谋得答案。
其实贺明漓也并非毫无头绪,心中隐隐有几个选项,只是尚且不能定论。
贺小漓最近颇为好学。短短的时间,所有的架子就都已经被她修起来了,整个计划按部就班地在推行。不过两天的功夫,新的一箩筐问题就又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傅清聿:【问可以,交学费。】
真的是资本家。
贺明漓咬牙:【不行,你身价太贵了,给少了是在侮辱你。】
他轻扬眉梢,似乎费解:【那你为什么不给多?】
吃个梨子:【你看我像是给得起很多的人吗?】
他成功地被她的理直气壮噎了下,气笑了。
许是也觉得自己是在求人办事,不能那么嚣张,贺明漓终于收敛了下,好声好气道:【咱俩谁跟谁呀?】
她的指尖轻点着手机边框,思索了下,接着发去一句:【以我们的关系,怎么需要谈这些呢。】
傅清聿:【我们什么关系?】
——这句话很眼熟。
这回竟是变成他问。
贺明漓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出回复:【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咯。】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傅清聿?
“起岸”最高楼。
傅清聿眸光微凝。
她今天有些不太寻常。
在他进一步探究之际,贺明漓催促:【赶紧跟我说答案吧,我是你祖宗的关系,行叭?】
单方面地,给这个问题拉上一个圈。
傅清聿:【贺明漓。】
贺明漓:【不听。】
他的嘴角轻微地往里陷了陷,倒也没再逗她,将事情一一列举清楚。
可能是问题太长,他懒得打字,直接发了语音过来。
贺明漓指尖悬在屏幕上方须臾,眼眸轻眨,点开那条语音。
沉静的嗓音自话筒中流泻而出。
带着磁性,是这个男人独有的音色。
像是一杯多年陈酿。
会让人上瘾,也会醉人。
放完了。
她重听了一遍。
傅清聿永远不愧是傅清聿。
那么复杂的条条框框,弯来绕去,他这么快就已经理得清清楚楚。几句话稍作点拨,她茅塞顿开。
问题轻而易举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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