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记在心上,也谈不上什么人情。”
王珣看我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同情,但很快又恢复冷漠,“沈总马上就要出院了,他让我带这本书给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把一本厚厚的民法典放在我面前,阔步离开了。
我拿起那本书翻了几页,很快就烦躁的又把它扔远。
沈宥谦想传达给我的意思,不就是我犯法了吗。
这还用看民法典?
我心里莫名的难受。
坐在四面围墙的牢笼里,一会儿发呆,一会数羊。
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睡觉。
睡醒了接着发呆。
没几天,我养的蟑螂和蚂蚁相继死去。
我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死。
明明我每天都会把自己的饭,给它们扒一些的。
很快又一个春节来临,我满十七岁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变的越来越阴郁,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有一天,胖护士突然带着一件军大衣,打开了铁门。
她说有人要见我。
我听话的在病服外面,套上了军大衣,然后跟在她身后爬起了楼梯。
走出医院的地下室,我才惊觉,外面原来已经是冬天了。
明晃晃的太阳光,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年多了,我又一次看到了树木,看到了雪花,也闻到了新鲜的空气。
真不容易啊!
我不知道是谁要见我。
但我在一路上,心里猜测了很多人。
或许是妈妈,姥姥,姥爷,舅舅,亦或者是雷穗,雷老师?
甚至我连黄狗蛋和山神都猜了一遍,可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
接见室里,段锦葵翘着二郎腿,单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
看见她的那一个瞬间,我心里闪过了无数想法。
杀了她,亦或者是打残她。
反正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发起疯来,干出什么事儿都不奇怪。
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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