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微挑了下眉,“老五?”
樊际点头, 又道?:“且五皇子好像知道?了姑娘和殿下您的关系,这两日, 他悄悄派人去了两次明雪园。”
早在当日姜毓宁见过沈议之后,沈让就?得到了消息,此时听了这话,他一下子明白了,讽道?:“看来,本王这位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凡事不愿自己出手,偏要等着。老五这个蠢货,的确也合适用来利用。”
樊际问:“殿下,要不要派人把晴雪园和常青园的人处理了?”
沈让摇了摇头,“何必多次一举,总归是要知道?的。”
无?论是从前在常青园,还是如今在景安侯府。
沈让都不可能刻意和姜毓宁割断联系。
他可以永远保护她?,却不能真?的将她?藏起来,永远不叫她?出门?。
更何况,这段日子他频繁往公主府去,虽然已经刻意低调,但有心人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也总能有人查到姜毓宁身上。
他尽力遮掩,倒也不是为别的,只是怕姜毓宁暴露在危险之中。
不过,如今既然还是被知道?了,只能更加周全?的保护她?。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从他和姜毓宁相遇的那一天,就?已经在世上留下了痕迹。
总不能为了不被发现,就?将宁宁推开,那不是保护,而是无?能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他若是连一个小姑娘都护不住,这万里河山,也实在没必要再去争了。
沈让思索半晌,说:“什么都不必去做,只要叫人多盯着宁宁那边,若是起了什么风言风语,立刻给本王掐灭,本王不想听到有任何不利于宁宁的传言。至于他在朝中有什么动作?,由?着他去,不必理会。”
“是。”
-
翌日,申国公府。
姜毓宁接到沈让叫人传回来的话,心情总算好了些。毕竟今日姜家全?体出动,她?也不好缺席。
一家人到了之后,先进内堂给老夫人请过安,然后就?被留到了偏厅说话,
申国公府是卓氏的母家,虽然这些年不怎么来往,到底是有一份亲近在的,姜毓宁看着那些陌生的表姐们,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好在有姜毓柔和姜毓秋在,还有两个小的说话逗趣,气氛也不算尴尬。
自然,屋内也不止姜毓宁一个人不自在,姜贺轩面上笑得温和,实际却如坐针毡。
他是卓氏膝下的过继子,因此这申国公府也算是他的外祖家,可是刚才去请安,申国公夫妇只当没看见他一般,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姜贺轩身上,就?连姜毓宁都得到了两句关切,偏他什么都没有。
看来,卓氏已经在为自己儿?子铺路了。
日后若是姜贺轩继承侯府,他这个过继过来的长子,又该如何自处。
姜贺今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起,他偏头看向一旁的姜毓宁,见她?仿佛没觉得这屋内气氛有多尴尬似的,正?和自己的婢女小声讨论哪叠糕点最好吃。
当真?是……天真?。
说好听是天真?,说不好听,就?是愚蠢。
姜贺今看着自己这位亲妹妹,不免情绪有些复杂。
在很小的时候,他爹娘还在时,他对自己这个妹妹还是很喜欢的,那时一家人也很幸福。
小时候,父亲在外做官,几?乎走?遍了江南,母亲也总是紧随其侧,几?乎没在侯府住过几?天。
而他和妹妹则留在侯府,养在父亲正?房夫人秦氏的膝下。
到现在,秦氏已经病死了十年,姜贺今仍记得,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温婉和善的女子,对待他们两个庶出的子女,也视如己出。
以至于,小时候他当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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