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公公的面相透着宦官特有的阴柔之像,看向傅青鱼的目光里也透着精明,习惯性的未语先笑。
“杂家早就听闻大理寺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仵作,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啊。”
“只是不知道霍二姑娘从东域大帅府回了中都,怎么也没回霍家,反而来当了女仵作呢?”
德喜公公说着,还故意往谢珩身上看了一眼,笑着道:“莫不是想在婚前跟谢大人再互相多了解了解?”
“德喜公公误会了。”傅青鱼还没说话,谢珩已经先开口,声音有点淡,“傅仵作是姜大人招入的大理寺,凭的是傅仵作的能力。”
“哎哟,是杂家失言了。”德喜公公竖起食指在自己的嘴巴上敲了两下,“谢大人勿怪。”
谢珩不理会德喜的装腔作势,“本官今日还要盘问云家一些下人,德喜公公既是奉长公主之命来协助办案,那便与本官一同前去。”
“杂家哪懂什么办案呀,一切全听谢大人的。”德喜公公笑的谄媚,“傅仵作,你也一并去听听吗?”
“我是仵作,只负责验尸,查案并非我所长。”傅青鱼颔首,“那大人和德喜公公先忙,我回仵作房了。”
“嗯。”谢珩点头。
傅青鱼又躬身一礼,提着勘察箱转身出了屋子,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晨夕看傅青鱼脸色不佳,小声的询问,“傅姐姐,怎么了?”
“无事。”傅青鱼摇头,“我先回仵作房了。”
“傅姐姐,要不你还是别去仵作房了,就在这儿吧。”
傅青鱼的脸色本来有点冷沉,闻言突然笑了,“你也听说陈老丈今早闹着要请辞的事情了?”
晨夕点头,“陈仵作小心眼,脾气还大的很,我怕你这个时候去仵作房他会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为难你。”
“放心,我也不是那等软性子任由人欺负。”傅青鱼笑笑,“不必担心我。”
“对了,晨夕,德喜公公知道我与大人以前相识?”
“应当是不知道的吧。”晨夕摇头。
傅青鱼皱了皱眉,德喜既然不知道她跟谢珩以前认识,那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婚前?
婚前?!!!
傅青鱼陡然一惊,“晨夕,谢家的郎君是怎么排序的?”
“排序?是说大公子二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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