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立的储君唐泛还与生母一同死在冷宫枯井中,唐渊整日忙得焦头烂额。
颜竹想帮唐渊分忧,一个主意一个主意地帮唐渊解决,小小年纪面色竟然比一个成年人还要疲惫。
翎月跟在颜竹身边这两三年很是疑惑,此刻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禁问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问题。
“你为什么对所有人都那么好?”
颜竹困得趴在案边,眼帘要合不合,嘟囔着:“不对你们好,我会没命的……好感度达不到,我就回不了家了……”
翎月耳力过人,即便颜竹声音再小,她也听清楚了。
只是她不明白什么是好感度,更不明白颜竹要回哪里。
但她明白了一点,颜竹似乎被什么威胁着性命,才对待身边每一个人都很好。
翎月俯身将半大的人横抱起身放到床上,只是刚想起身,却被颜竹揽住了脖颈,一条腿还搭上了她的腰。
“什么毛病,每次睡觉都要抱着个东西。”翎月眼里满是宠溺,“若你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好该多好……”
这么想着唇角附上了一丝苦涩,顺势躺在颜竹身旁,纤细修长的手勾住她的腰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颜竹的小脑袋自行寻找着柔软的地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熟睡过去。
翎月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望着房梁出神。
半晌才低声喃喃。
“罢了,若你只对我一人好,你便不是唐青竹了,不过是边疆告急罢了,你一个小丫头再出鬼主意,那群莽夫也不会当一回事。”
翎月目光转向颜竹那熟睡的小脸上,睫毛在她眼底映出一片阴影。
“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成为将军,才对我好的,我很庆幸,我是做将军这块料的。”
连续丢了三座城池后,朝中的气压低至极点。
在唐渊发了不知道第几次怒火要砍人脑袋时,翎月身穿盔甲踏进金銮殿。
“臣翎月愿领军夺回城池!”
唐渊眉头紧促,一时间大殿安静得让人喘不上气。
临南王更是脸色阴沉:“你不过是一名小小暗卫,不守着小公主,倒是想要带兵夺城了!”
“是啊,何况一女子怎能带兵打仗,军中将士怎会服她?”下面大臣附和着。
“我父亲乃先皇亲封的一品大将军,我甘愿做公主的暗卫,自是听从公主之令,更愿为国尽上一份力。”
翎月一甩双肩上的战旗,目光扫视过一众朝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现如今朝中无人能领军,臣敢立生死状,尔等可敢?还是真要等敌国攻到京城?大秦百姓本就一边受着天灾,一边受着战乱,而不是墨守成规,守着你那劳什子女子上不了战场!”
一众大臣被呛得哑口无言,只得看向唐渊和临南王。
里面却有一名年近四十的武将,正眼含热泪地注视着翎月。
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与昔日征战沙场的将军身影逐渐融合,忽然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臣愿与翎月一同立军令状,领兵夺回我大秦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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