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睡的小人儿,唐澈仿佛透过颖宝看到了唐青竹。
良久,幽幽叹口气。
“不管颖宝对舅舅隐瞒何事,舅舅都不会去深究,等颖宝什么时候想告诉舅舅了,舅舅自会洗耳恭听。”
随后用还算干净的衣物包裹住颖宝,将其放到草席上,随后放轻脚步推门出去。
三纸守在门外看到唐澈出来,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去。
“主人你的伤势——”
“嘘。”
唐澈伸出食指放到嘴边,示意三纸噤声。
待两人去了凉亭中,唐澈才凉凉开口,“你威胁颖宝了。”
三纸沉默,三纸欲言又止,三纸跪地准备挨训。
唐澈冷冷盯着三纸低头跪地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有些气笑了。
“你还挺不服气?”
三纸头低的更低了:“属下不敢。”
“若我死了,颖宝就是帮凶?”
三纸心中发怵:“……”
“知道颖宝是我皇姐唯一的女儿,还威胁她给我陪葬,随后再自戕?”
三纸反驳:“不是威胁。”
若主人身死,他便会如此行事。
唐澈微眯双眸,附身捏住三纸的下颌,迫使三纸直视他的眼睛。
三纸措不及防撞进一双满是冰冷的眸子,心中一颤,下意识喉咙滚动,耳尖也不知是在寒风中冻得还是怎么,红的如冬日的红梅。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唐澈薄唇轻启。
“我知你忠心,但若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你只需记住,颖宝的命比我的命重要!”
三纸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眼中只剩那张冷峻的脸庞,以及没有血色的唇瓣张张合合。
直到被捏住的下颌传来痛楚,才勉强将三纸的思绪唤回。
“三纸不要做多余的事,以后你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将颖宝当我一样守护,我死颖宝都不能死。”
唐澈轻拍三纸的脸庞,直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你就跪在此处反省,什么时候能按我说的办事了,再起来。”
三纸垂眸,敛去眸底的涟漪,低声应是。
“主人。”首笔与其墨齐齐出现。
两人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纸,又将目光转向唐澈。
首笔一一汇报着查到的事。
“胡仁是临南王多年前安插在此地的,公主来此也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将公主带来,那人似乎正是小主人的生父,但查不到那人丝毫消息。”
“此次山匪事件,亦是临南王的手笔。”
说着将信封递给唐澈,“说出来您可能不信,这是县主府的一条狗叼给我的。”
唐澈蹙眉,盯着信封上面的疑似口水的痕迹,没有要接的意思。
首笔只能动手打开,唐澈看到信纸上临南王的印信,目光阴鸷,恨不得将那纸戳出一个洞。
“户部尚书那边查到了什么?是不是跟临南王亦有牵扯!”
其墨点头称是。
“主人料事如神,户部表面与胡仁只是勾结贪污,背地却是借着胡仁与临南王联络,户部这些年没少给临南王贡献财力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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