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眸光有一瞬闪动,当然有了,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哪一句都是胡话,她也没法,人在困境里,只能求活,至少她没害过他,他要她做的事,她都做了。
撇开胡话,她确实是个十分称职的爱慕者啊。
崔姣眨了下眼,乌眸深情,“殿下觉得什么是胡话呢?”
每每她这样看着苻琰,苻琰与她对视过后都会挪开目光,那汪秋水深深,像要让他溺死在眼中。
薄唇紧抿,苻琰久久没言语。
崔姣的视线一点点、一寸寸落在那浓墨似的长眉、点漆黑眸、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她最知道用这种欲缠非缠的眸光逼退他。
他喜欢听崔姣口里的情话,却不喜欢与她身体触碰,不必献出自己的身体,便能取悦他,何乐而不为呢。
说他难伺候这时候又格外的好伺候。
她酝酿了一会儿,颤颤道,“妾不过此身为殿下所托……”
她本是跽坐在他身前,如今堪堪伏身,半臂落在臂弯处,抬起雪浓玉娇的脸庞,脖颈细秀,雪脯如凝脂点樱,萤光下,她如精魅所化,要勾他的魂,求他疼爱,得他垂怜。
她与苻琰相视许久,脖子都快酸了,正以为他要恼怒的让她滚了,他突然伸指钳住她的下颌,猛地一口噙住她的唇。
崔姣全身一滞,下意识要挣扎,但只一动,他另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腰肢,不许她乱动,她被迫趴在他膝头,仰着脸被他胡乱凶狠的啃了几下嘴唇,唇上有点点疼了,然后稀里糊涂又被放开。
“出去,”苻琰冷身道。
他手中执卷,正经的仿佛方才那些举动不是他所为。
崔姣被白占了便宜,只能自认倒霉,拉了拉掉下去的半臂遮好身体,闷闷的垂着头退走了。
窗下过去了她的身影,苻琰眼睛抬起,怔了怔,将手边的一杯冷茶一口灌下,继续处理政务。
崔姣回房后,女史们还没睡下,她人失了平时的活泛,都猜是因她们在西池院乱叫被太子给罚了,只是她也没受伤,只有嘴唇有点红肿,便都害羞的想着,原来这才是太子殿下惩罚的手段。
女史们服侍崔姣沐浴过后,崔姣叫人取铜镜来,南星拿来让她自照,只瞧镜中粉面桃腮的小娘子嘴巴比涂了口脂还红,细看还有点肿了,她伸手指尖摸了摸,还疼。
崔姣忽然就抱住头呜呜哭起来。
南星和其他两个女史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为什么哭呢,她是殿下的侍妾,被太子殿下亲嘴巴应是常有的。
难道她不喜欢被太子殿下亲吗?
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说不定是被太子亲了,喜极而泣呢。
几个女史不知道怎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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