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这样的方式。
相比而言军人和军人之间就好沟通很多。军人都比较怕被认为怂,宁可死也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怂。
所以我当时站出来说我们自己挖的地雷,如果都没有信心在上面走,老百姓还怎么用这个地?
我走第一个,这样没有任何人会有退出的念头,或者有他也不敢表达出来。
排雷局的这个官员这个时候仍然不太愿意走,但是他带过来了两三个将军,将军一看手下的一等兵、二等兵、上尉、少校都敢走,自己肯定也不能认怂,很高兴地上来。
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之后事情就变得很容易,排雷局官员说“好,我也来”,就哆哆嗦嗦地跟我们从地里趟了一遍,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什么也没发生。
柬埔寨的水稻是一年三到四熟,长得非常快。我们把 1 号雷区的土地交还给村民后,他们马上就开始播种了。等到 2 号雷区我们排到尾声的时候,原来 1 号雷区的位置已经长满了茂盛的水稻。
有一天路过原来的 1 号雷区,已经看不出它是雷区,就跟其他的正常的土地一样,水稻已经长得很高,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在插秧。
那天心情很好,突然莫名地冒出一个强烈的想法,我想跟他一块干,因为语言不通,我就跟他打手语示意,小孩没意见,我就和他一起插了一会秧。
插秧的间隙我放眼望去,一侧是山,一侧是水稻田,还有一侧是树林。
树林就在这片水稻田的旁边,是一片没有解除危险的雷区,因为长时间无人进入,雷区里的树木都长得很高,形成了一片树林。
柬埔寨乡下的风景很美,大片都是平原,零星地散布着一些很小的山丘。夕阳西下,打在水稻田里面熠熠发光,耳边能听到鸟鸣,它们差不多是要回家。
那个画面很好看!
丁旭明白这样的人工扫雷危险程度高,毕竟在含铝的红土中作用时,金属探雷器错误警报率高、效率低,容易间接导致人员伤亡。
不过这种排雷行动至少有组织有纪律,更野的方式是不参加集体行动,自行排雷。
一些并未受过排雷知识教育的农民颇有胆量,扛着锄头就日夜出没在雷区。当然这些以身试险的行为是受到一定的经济利益驱使的,像在西北部的班迭曼奇省的一些乡村,清理一公顷土地可从雇主或村管理部门得到90美元的报酬。
而在西部的马德望雇佣扫雷价格已经从2002年的每公顷100美元上升到如今的250美元?
在柬埔寨极低的收入面前,这笔报酬可能挺多,但这其实也是穷人给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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