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这些人是言官,确实可以风闻奏事的……”
皇帝还是那个弘治帝,宽厚始终是他的本性……
“可他们是造谣啊……万岁,此事非同小可!主要殿下的清誉受损,他们不是造微臣的谣,是攻击储君啊!”
麻鸭蛋,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
朱厚照站在皇帝下手,脸上憋笑已经憋出紫色了……眼神中,闪灼着光芒,意思很明显:二哥,真有你的啊!狠人啊!
皇帝觉得有道理啊,风闻奏事可以,你要是攻击储君,那就是犯上了!
“也罢,言语攻击储君,确系犯上啊,念在这些人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杖责二十吧!”
一刹那,落针可闻……
众人都惊呆了……
内阁和各部堂诸官,都是文人出身,很多人也都从翰林做起,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谢迁性子急,站出来:“万岁,他们确实可恶,事先不能明察,冒犯天家,可不知者不罪……”
张镇很无耻地来一句:“他们事先可以问一下我嘛,我这个人,真的很好说话,路边童叟如有相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何况他们还是朝廷养的狗……呃,口误啊,言官,言官……
他们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就像这位焦芳焦大人,他就是个不耻下问的人,问了试探我,以他儿子的名义,问我收不收他儿子做学生,我说,得交学费啊,跟大家一样,一车车礼物的送到忠义伯府,就收!
结果焦大人舍不得银子……
现在想来,焦大人是在试探我啊,他就是想问问我收的那些礼物,是不是学费,我很明确就告诉了他了……”
焦芳站在群臣中,怒不可遏,气的脸色焦黄,跟他儿子焦黄中的名字一样,有色有味……
群臣回过味了,原来这个焦芳,竟然想白嫖,被张镇拒绝了,恼羞成怒,这才鼓动言官,来了这么一出啊!
谢迁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焦芳,冷哼一声,一言不发,铁青着脸站了回去。
皇帝也回过味儿了……脸色一沉:“二十下,重重杖责!打完了退朝!”
于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宦官,提着鹌鹑似的言官,在殿外打起了板子……
鬼哭狼嚎啊……焦芳听着这种仙乐,汗出如浆,腿有点软……
这个人在朝臣中,跋扈惯了,动不动就威胁软弱的文官,放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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