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银两归还了国库,华墨衍人也离开了京城,可是流言并未因此而停止。“乾陵阁院士谋利敛财,事情败露之后理亏遁逃”一说甚嚣尘上。
李玄忠也获得个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美名。只有黄道彰一人心里苦楚——连损两位院士,实在是令他扼腕痛惜。
可有些奇怪的是,授意黄道彰组建乾陵阁的信王,却似乎对此事没什么反应,既没有过多的过问两位院士离去的细节,也没有追究黄道彰的责任。令这位阁老又纳闷又紧张。
直到有一天,信王的令官再次来到乾陵阁,递给黄道彰几封奏折:“请阁老过目。”
黄道彰疑惑的接过奏折,看到里面尽是些武断的、臆想的诋毁之词:
“黄道彰审查不严,专挑不明人士进入乾陵阁,动机不纯,有私下授受之嫌!”
“上梁不正下梁歪,院士失职,必是上官纵容,阁老难辞其咎!”
“乾陵阁沦为京城笑柄,院士多有不满,辞官而去并非偶然。”
……
矛头几乎都是直指黄道彰。
黄道彰细细看完每一封奏折的内容后,瞟一眼签押,都会冷笑一声。因为每一封签押里都有黎平之的名字——或独署,或联署。
这是赤裸裸的落井下石,打击报复啊!趁着乾陵阁动荡之机,流言鼎沸之时,煽风点火,胡乱攀咬。
这次黄道彰没有提笔写函,而是当机立断的决定随令官去面见信王。
偏殿里,信王刘诞和丞相李玄忠恰好说到乾陵阁院士流失的问题,黄道彰的当机立断正好赶了个巧。
“大白天不能说人,一说准到。”信王指着正跟随令官向偏殿赶来的黄道彰,向李玄忠打趣。
“微臣不知王上与丞相正在议事,冒昧上殿,微臣到殿外稍候。”黄道彰入偏殿后才看到视角盲区的李玄忠,自觉的要出殿等候。
“阁老留步,孤王派令官就是传你来面见的。”信王喊住了黄道彰。
黄道彰看了看手里托着的那沓奏折,心想令官只是让我过目奏折,并未传达面见之令啊!疑惑间,信王主动帮他圆了场:“乾陵阁先后辞了两位院士,阁老也不主动些来跟孤王说道说道,还让孤王派人去请,不应该啊!不应该!多亏丞相说了些来龙去脉,孤王才知个中缘由。”
“这……不知王上传微臣面见,是有话要问微臣吗?”信王这通不明就里的圆场,完全打乱了黄道彰的节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向信王开口了。
“玄忠,朝中事务繁多,多劳费心。乾陵阁之事,让孤王与阁老闲聊一会吧。”信王给李玄忠下了道送客令。
“王上自有裁断,臣告退。”李玄忠也没有废话,向信王告辞后离开了。
令官也识趣的离开偏殿,并顺手带上了偏殿的门。
本就又纳闷又紧张的黄道彰突然之间便与信王单独待在偏殿,气氛顿时压抑得令他有些喘不上气来,四周也安静得仿佛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黄道彰的额头上不知不觉的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阁老你紧张什么?”信王平和浑厚的声音响起,黄道彰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些奏折都看过了吗?”信王从黄道彰手里抽过一封,潦草的翻了翻。
“微臣已全部看过了,微臣不知王上何意,还请王上降罪。”
“降罪?降何罪?降于何人?”信王干脆把黄道彰手里的奏折全部接了过去,抛在案桌上,指着散乱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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