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烟雨庄的诛杀令只是让孟彬吃惊的话,那么玲珑坊的诛杀令则激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兀哈喃到底盗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要他的命!?
孟彬借护院的火把,点燃了手中的纸条,不消一会,手里的纸条便化为了炭灰:“不知坊主为何要取此贼性命,他是否盗走了坊内的物品?”
“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也是受诛的原因!我重申一次,你们之间的冲突与玲珑坊无关,玲珑坊也不知晓任何细节,但既然来过坊内,有些事,还是死人最为可靠!”女声依然沉稳优雅,听不出任何波澜,“当然,素闻巡林堂收人钱财,忠人之事,我也谨守贵堂的规矩,小小心意,就当作两位斥候的辛苦费吧。”
侍女捧着一袋银两和一卷地图,分别交到了孟彬和杜怡情手里。孟彬颠了颠手中的钱袋,比于纪给的要沉,钱袋上的红梅娇艳如血,格外醒目。“先前我亦给了贼人一份钧州地图,但未予银两,如无意外,贼人应该会去淮陵驿站。今夜不胜烦扰,我已困乏,两位斥候请自便。”
虽然话说的是“请自便”,但随着屏风后的烛光熄灭,人影亦消失不见,此话实为送客令罢了。
既然坊主不留人,孟彬二人便识趣离开,只是这个时辰暂时没有地方落脚,二人只能沿着宅院外崭新的痕迹继续追踪。
四更天的玲珑坊内,周遭一片寂静,偶有被孟彬二人惊扰的狗吠声传来。杜怡情亦对兀哈喃的三道诛杀令充满疑惑,趁着这暂时的闲暇,与孟彬谈论起来,内容无外乎这几个问题:
兀哈喃盗走了什么?
被盗的东西,跟烟雨庄和玲珑坊有什么关联?
为什么玲珑坊坊主会觉得兀哈喃要去淮陵驿站?
兀哈喃是不是非杀不可?
孟彬奔波蹲守了大半天,备感疲乏,这几个问题也困扰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怡情,但据他自己的推测,烟雨庄既然挂出巡哨枝寻求巡林堂的支援,肯定不是于纪描述的那么简单,至于兀哈喃为何会动手伤了杜月娟,其中必有隐情!
而玲珑坊这边,听坊主不冷不热的语气,似乎真的跟玲珑坊没有任何关系。钧州人向来只求安定发展,拒生事端;而且以坊主对兀哈喃和孟杜二人相似的待遇来看,诛杀令的性质应该跟烟雨庄不一样,极有可能是兀哈喃接触了坊内的秘密,坊主想求个稳妥。至于坊主为什么着急把人都赶出坊内,无外乎避嫌,怕惹上人命官司而已。
兀哈喃身无分文,仅剩一匹代步驿马,只有去驿站,驿马才可能会有价值,为什么坊主说的是淮陵驿站而不是钧陵或者杊陵驿站,自有其缘由。最终兀哈喃杀不杀,孟彬估计自己说了也不算,毕竟一路捅了这么些漏子,难保他不会破釜沉舟,以命相搏。
所以,在孟彬这里,除了杜怡情的问题外,他还想知道烟雨庄的隐情和玲珑坊的秘密,但这两个问题问出口,却变成了:“你的头带哪去了?”
杜怡情有些不好意思:“从杊陵驿站出来后,看到巡哨桩上的信号,怕赶去烟雨庄支援的话会与你错过,所以系在桩上了,万一你到了驿站没有找到我,可以凭我的头带知道我去了烟雨庄,结果……”杜怡情话没说完便害羞的笑起来。
“你这傻子,”孟彬虽然语气里带着责备,但心里却暖烘烘的,回想起刚才玲珑坊后山上杜怡情奋不顾身的举动,孟彬觉得还是要与她约法三章,“这次任务远离故乡,不容失败,否则会有性命之虞,从现在起我与你约定,接下来的情形无论如何凶险危急,都应以任务为先,大局为重,再不可做出后山那般鲁莽的举动,有失巡林堂的颜面!”
杜怡情没有辩驳,轻轻的点了点头。凭着长久的默契,她知道孟彬虽然冠冕堂皇的责备着她,但实际上是不想让她以身犯险。
两人谈话间,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