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无冷笑：“不知府里丢失的是什么东西，如此贵重？”
说话时，他拿着一串珠子不停捻着。那些珠子乍一看是佛珠，实际细究的话材质和颜色都不太对，也不知是何物做成。
贾珃扯扯图堇衣袖，示意他拖延时间。她好从那些闹事的人里面，分辨出有没有昨儿晚上与智无暗中谈话之人。昨晚她出这个主意，一是想着设法把这些人全部留下来，二来也是打算让他们都聚集在一起，方便她从中找出那个人。
图堇会意，恰见智无手中有佛珠，顺口掰扯：“正是智无大师赠与母亲，母亲又转增我的那串佛珠不见了。我恐母亲醒来后责问我，在没找出小偷是谁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智无自然知道世子是随口瞎说的。可当着府里那么多人的面，他如何说这个小主子是撒谎！
再者，他本想说那物并不十分贵重如何如何，再作打算。偏图堇说的是“智无大师送的东西贵重”，若他反驳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智无气得几乎吐血，却还得做出来仁善模样，念着佛号道：“小施主若喜欢，不如我往后再赠与你一个便是。这些人既是担心性命，不如就让他们去吧。小施主何必强人所难。”
“那不成。”图堇一改往日好说话的做派，态度十分生硬：“母亲尚还病着，我却把东西弄丢了，若她醒来，再被气病了怎么办？”又目露怀疑：“大师这样非要放他们走，莫不是大师知道偷儿在他们里头，想要纵容贼人离开吧？”
二人在那儿辩驳着，贾珃悄悄地目光巡视，将那些闹事的人盯了一遍。
十个侍卫两个婆子三个丫鬟，一个都没少。各个儿都目光空洞着，似是在等着下令者的命令。
他们都不像是操纵僵行蛊的人。
也对，那个一直操纵着僵行蛊的人定然是不会离开的，他应该还得留下来继续掌控着柳夫人。
可看这些人的数量，好似当时跟着崔氏而来的已经都在里头，没有缺了哪个。
但那操纵之人应当就是跟着崔氏而来的。想当初崔氏夫家的老家死了那么些人，而后又轮到了王府这边……
真是奇怪。
难道说，操纵者为了让戏演得逼真一些，自愿也吞下了药粉，宁愿被智无一起控制着？这说不通啊，他明明会主动依计行事的，何必多此一举。
还有昨天他提议说是时候离开王府了，这事儿贾珃想了一夜都没想通。要知道他一走，柳夫人可能很快就会醒来。他就不怕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吗？
又或者是，他们的目的其实已经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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