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珃自忖是个小孩子,装作不知道一般继续慢吞吞吃着果子,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锦乡侯夫人先是扯了会儿家长里短的闲话,问问贾母的身体怎样,又说现在天气转冷了珃姐儿需得注意身体。如此这般绕了会儿圈子,方才道:“我熟识的一位夫人,身子抱恙十数载。她家人听闻你和我女儿的事,便想着请你过去看看她。”
贾珃一听是缠绵病榻十几年的病人,便觉得这事儿她八成是丝毫帮不上忙的。
一般说来这样卧病不起那么多年,很可能是自身身子不好。既然如此的话,她去了也没甚用处,还徒增麻烦。
“大家都说我有福气,可这东西虚无缥缈的,实在是做不得准。”贾珃说:“便是淑人那一回,我也不过是碰巧了而已。”
锦乡侯夫人急道:“那位夫人其实是有心结。不管珃姐儿能不能帮上忙,去看看,宽一宽她的心也是好的。”
贾珃轻声说:“您不妨和我大概说说是个什么情形?这般和我讲,我当真是听不太明白的。”
再怎样懂事,终究还是个孩子。锦乡侯夫人慈爱地望着她,暗暗叹了口气。又思量许久,想着那陈年往事和小孩子简单说说也无妨。
她通过洪淑人已经知道这孩子十分嘴严了,便是冯家当时那么大的乱子,这孩子也一个字儿也没吐露出去。
对于这点,她倒是放心。
另外更让锦乡侯夫人放心的是,当年那诸多事情,即便是讲给这个孩子听了,以这孩子的年纪应当也是听不明白那些弯弯绕绕,只能一知半解。
讲出来让孩子心里略有个底也好。
锦乡侯夫人斟酌许久,方才说道:“这位夫人和先义忠亲王妃娘家一名女子是好友。”
简单一句,贾珃顿悟为什么锦乡侯夫人和将军府对此讳莫如深。
当年义忠亲王老千岁犯事甚大,亲王妃娘家在九族之中自然受牵连。贾珃隐约听人悄悄谈起过,亲王妃的娘家实则是好的,义忠亲王犯下的错儿与她们家并无干系。只是最终躲不开。
锦乡侯夫人含糊说道:“这位夫人自那时候起便郁郁寡欢,无人可以开解。她夫君与她感情甚笃,听闻了你的事儿,想让你去与他夫人讲讲话儿,说不得就能稍好一点。”
贾珃寻思,既是称为“夫人”,应当是有一品或者是超一品的诰命了。
这个世界和她前世的修行世界不同。她前世,修炼的“一品”乃是最低品阶。而这个世界则反了过来,一品是最高官阶。
既然如此,锦乡侯夫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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