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馆”里发生的事,令冯宝很是不爽,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次日,他睡醒后即决定回营地去,石子他们虽不情愿,却无可奈何,只能随他而行。
看见冯宝回来,谢岩大感意外,问:“怎么不多玩两天?”
冯宝无精打采地说:“不好玩,回来睡觉。”而后头也不回地进房间睡去了。
询问石子,却没有答案,昨晚发生的事,他们都不知情,谢岩只能做罢,去忙自己的事了。
“长安”城大吗?那得看对谁来说了。
对普通人来说,“长安”城极大!除去皇宫,有近一百一十个坊市,数十万人口居于其中,无论发生什么,都很难掀起太大的浪花。
可对有些人而言,“长安”城又不大,因为他们可以通过无数种方法,得知城里发生的大小事,比如说——刘仁实。
一大清早,就有人向他报告了昨晚刘定远和冯宝二人在“谪仙馆”的“光荣事迹”,甚至连那三首诗词,都一字不差地抄录下来。
对刘仁实来说,去青楼那根本不叫事,即使刘定远看上哪个歌姬带回来都属于正常,在大唐,买个歌姬和买个物件一样,喜欢就买,不喜欢就扔掉。他唯一好奇的地方是,自己手上的诗文,真是冯宝所作吗?
“去,把十一郎唤来。”刘仁实随口对一名仆役道。
功夫不大,刘定远走了进来,问:“兄长有何事召唤?”
刘仁实信手将写有冯宝诗文的纸张递过去,道:“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刘定远接过来,大致看了一遍,道:“没错啊。”跟着又道:“昨儿才发生的事,兄长这么快就知道?”
刘仁实道:“想不知道也难啊。”
刘定远问:“此话怎讲?”
“那个冯……”刘仁实似乎想不起来了。
“冯宝”刘定远赶紧补充道。
“对,就是冯宝。他作的‘元夕’,‘谪仙馆’连夜找人谱了曲,且当夜于馆中吟唱,致使观者甚众,那位获赠的‘芊芊’更是一夜成名,你们可曾知晓?”
“啊——”刘定远做梦也没想到,后面还会发生如此许多事情,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兄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十一郎,你能确定此系冯宝即兴所作?”刘仁实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事。
“错不了!”刘定远斩钉截铁地说,还唯恐其兄不相信,接下来将昨晚之事很仔细地说了一遍。他是亲历者,所说肯定比来禀报的人详细的多。
刘仁实静静地听完后,抚须言道:“如此看来,确系即兴而作!此人可谓高才,不负十一郎你为他安的‘江左名士’头衔啊。”
“那是自然!”刘定远很是骄傲地说。
刘仁实微微一笑,又问道:“十一郎以为,冯宝和谢岩,谁更胜一筹?”
刘定远听得一愣,他自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想到兄长会问,沉吟半晌之后,道:“小弟以为,谢岩当更胜一筹。”
“哦,不妨说来一听。”刘仁实道。
刘定远道:“具体如何,小弟也说不清楚,可是弟以为,冯宝所知事,谢岩多半知晓,只是不屑为之,而谢岩所知之‘军阵韬略’,冯宝知而有限,故有此一说,况且,即便按文采论,冯宝也未必胜过。”
“谢岩可有佳作?”刘仁实继续问。
“弟去探望他们时,昔日部下曾有说过,破‘安胜关’时,谢岩曾提诗一首赠与麾下勇士,诗曰‘山高路远雪深,大军纵横驰骋。谁敢横刀立马?唯我雷大将军!’”刘定远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气魄!”刘仁实赞道:“年纪轻轻,能够写出如此豪迈情怀,确实不同凡响!看来你是对的,谢岩之才,犹在冯宝之上。”
刘定远道:“兄长为何问起二人优劣?”
“今早宫门一开,有消息传出,陛下要调阅波斯王子卑路斯上呈之奏疏。”刘仁实很是平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他们干成了!”刘定远简直不敢相信地问道。
刘仁实佯装不知地道:“应该是吧。今日值宿禁军里,有我刘家子弟,消息是他传回来,不会错的。”
“那——”
“那也就是说,陛下可能会召见他们,当然了,也有可能不会。”刘仁实依旧保持平静语气道:“倘若召见了,那么君前奏对,可就事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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