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那些人并不说话,冷哼连连,冷笑不止。
心说,你要是果有此心,早就给了,何至于等到今日!这时候说什么大话!
见众位老友如此作态,贾赦更觉丢了颜面,喝骂道:“下流囚攮的,还敢装模做样!什么股子,当然是戏园子的!你这废物种子还有别的营生不成?”
贾琏睁着茫然双目,无辜而悲凉的问道:“老爷,满京都谁不知那戏园子是薛家和柳二郎的营生?儿子手上又没钱,如何能占股?要参股总得投钱吧?儿子十两银子的月例,就是吃顿酒都不够呀!”
“混账!”
贾赦指着贾琏,愤愤骂道:“孽畜!你竟还嫌月例少了?你老子我不也才二十两!嫌少问你叔叔要去!他才是当家人!跟我说不着!”
见贾赦说话跑题了,旁边一人冷哼一声,高声讽笑道:“琏二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么赚钱的买卖,你说你没有参股?到底是你傻还是当我们傻?
要是没你的份儿,怎么你见天儿跑前跑后的奔忙?怎么有人闹事都是你去走门路摆平?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吗?
我们又不是白要你的!是花真金白银来买!何以如此小气吝啬!不知所谓!”
贾琏抬眼瞧去,认的此人是王子胜,乃是王子腾之胞弟,凤姐的亲叔父。
其他人多是想着原价转让,赚个便宜。
他胃口倒好,竟然连一百两一股都觉得贵,非要打个对折!
这已经不是占便宜了,眼看着原始股就要翻倍,整整三倍的差价,简直是割肉!当然谈崩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边走不通,干脆来贾赦这里拱拱火,说不定反倒行得通呢。
贾琏想的明白透彻,反倒越发镇定,心平气和说道:“叔父真误会了。这戏园是薛家的生意,因有凤姐儿的一点儿股子,侄儿抹不开亲戚面子才去照顾,非是侄儿参股了。父母尚在,侄儿怎敢私置产业呢?”
“放屁!还在胡沁!”
王子胜五官扭曲,指着他破口大骂,气急败坏说道:“我早从我妹子嘴里套出来了!你贾琏也参股了!还是大股东!”
要说诸人中谁最心气儿不平,当属王子胜。
他哥哥王子腾深得当今赏识,先任京营节度使,现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可谓权势煊赫,他这做弟弟的自然也跟着沾光。
奈何国朝定鼎百年,容易赚大钱的生意早就被各家瓜分完了,他也无从下手。
突然冒出来的戏园子树大招风,自然瞧着眼热。
关键是,戏园股东是薛家!
要知道,薛姨妈可是他亲妹,薛蟠是他亲外甥!
原以为只要说句话就成的事儿,根本连钱都不必掏,怎么着薛家也得送王家一二成股子意思意思吧?现在都还没主动给已经是不知礼数了!
孰料他兴冲冲跑过去讨要,竟碰了个大钉子!
他那位性子软弱、以前对娘家百依百顺的妹子,这次竟像是长了脑子,推得一干二净。
只说薛家做不了主,要不要增加股东得问琏二爷和柳二郎。
王子胜自然不识得柳二郎,也不屑于认识这样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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