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7年
杜比察,斯拉沃尼亚,威廉·巴托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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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尔!”威廉喊了很多次,他开始有些失去耐心了。“你到哪去了,我的孩子?”
“您看过谷仓了吗,大人?”马里提斯问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他的地方,大约一个小时前。”
“我刚从那里过来,”威廉不耐烦地回答,然后继续喊道:“安塔尔!出来吧,看在耶稣的份上!”
“不可妄称主的名字!”威廉身后一个细弱的声音说道。
安塔尔仿佛凭空出现,骑着他想象中的马飞奔到他叔叔的面前。
威廉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去哪儿了,你这个臭小子?”他用手指敲了敲安塔尔的脑袋。
“在战斗中,我的基督弟兄!”安塔尔高高举起他那把木剑。“我保护了所罗门的神殿免受撒拉森狗的袭击!”
“不要跟我没大没小的。我跟你说过一千遍了,不要去酒窖里玩。”
“我不得不躲起来,”男孩红着脸说,“尽管我竭尽全力保护教堂,但还是有一个异教徒间谍进来并试图引诱我离开,他甚至还知道我的名字!”
“那个异教徒间谍就是我,我叫你是因为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威廉摆了摆手说道,然后他叹了口气,脸上换上了冷漠的表情。“那就这样吧,如果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异教徒间谍,那么我想你也不会在乎什么惊喜,毕竟耶路撒冷的安危要比这重要得多……”
安塔尔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无声的o。他将木剑插进腰带,紧挨着他作为圣殿骑士随身携带的精美小匕首。
“我不玩了,叔叔。”他迅速地宣布,希望威廉没有改变主意。“我再也不会去酒窖了!”
“你我都知道你这话不是真心的。”
“除非你允许,否则我不会下去,”安塔尔纠正道,“我保证不会再忘记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马里提斯在威廉的背后放声大笑,安塔尔则愤怒地哼了一声。
听到男孩说的话,威廉也笑了起来。
“你说得对,你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他拍了拍他侄子的肩膀,“你已经十岁了,严肃而坚定的孩子,你脑子里的知识已经比同龄人多了。”
“veni,vidi,vici!”安塔尔喊道,想要以此来证明他叔叔说的没错,然后得意洋洋地再次拔出他的木剑。“nonactabellisignificantemsicutceteris,sedceleriternfectotam!”
“朱利乌斯·凯撒?很好。”威廉点了点头,“如果我让你引用圣保罗的话呢?”
“我现在没这个心情。”男孩耸了耸肩,威廉和马里提斯又笑了起来。
威廉从他侄子手上接过剑,把它靠放在墙上。
“我们要去的地方用不到这个。”他说道。
“为什么?我们要去哪儿?”
“你马上就知道了,”威廉眨了眨眼,然后招手让安塔尔走在前面,朝马厩走去。“我们出一趟门。”
当威廉将安塔尔放上马鞍,然后自己也起了上去后,男孩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一起骑马旅行的事情。他那时还很小,只有五岁,威廉告诉他,他会带着他一起让他成为一名骑士。
他依稀记得他的母亲埃丝特,她在一个冬日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威廉让人把她的棺材运到现在的庄园,并为她做了一个石雕墓碑,上面有一个天使悲伤地倒在十字架上。
他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没有记忆,他只记得一个肮脏、发臭、可憎的怪物,他把自己的妻子打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把自己活活烧死在家里。
当他的叔叔带他摆脱那一切后,他在弗拉纳的修道院里住了一年。当科塞吉家族占领布拉迪斯拉发时,威廉被征召入伍。他与查克家族的人并肩作战,帮助他们夺回了那座城市,然后毫发无伤地回到了他的侄子身边。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威廉设法将他在塞浦路斯的住所换成了斯拉沃尼亚的庄园,在杜比察镇里。再之后,威廉的忠诚仆人老马里提斯也没有再留在东方,而是回到了骑士身边。
这个庄园不是很大,也没有多少人,但周围有一大片林地,人们可以在里面漫步数日。
作为一名圣殿骑士,就算他拥有自己的地产,威廉也不得不过着简朴的生活。所以这里不像一般的庄园一样有守卫,也没有女人在厨房里忙碌。
为了从一个西班牙人手上买下这个庄园,他还欠下了一笔钱,不过因此他也不用和安塔尔还有其他骑士一起住在修道院里。
除了他们之外,庄园里还住着一个叫翁贝托的意大利落魄歌手,威廉把这个年轻人从吃不饱饭的困境中救了出来,他是一个很有才的人,但他的技术还不足以让他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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