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还是睡在野地,张钢铁凌晨四五点醒来哼哼个不停,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一把老骨头几乎被马颠散架了,沈伯义被吵得心烦。
“起来练功。”
张钢铁万分不愿,此刻他多想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沈伯义见他一动不动,摘下腰间挂的一把玉箫敲了敲张钢铁,张钢铁只好挣扎着站起来。
“从今往后不许贪睡,每日卯时起床练功,今日的功课是马步。”
“今天能缓缓吗?我浑身疼痛。”
“不能。”
沈伯义用玉箫一挑张钢铁的小腿,双腿当即分开,又一顶张钢铁的膝窝,曲成了马步。
“习武之人体魄强健是根本,张兄这身体尚不如我家煮饭的大婶,若不勤加锻炼,恐怕距残废不远矣。”
沈伯义提着玉箫在张钢铁身后边踱步边交代,一句话刚说完,张钢铁的腿就打起了摆子。
“啊哟,是兄弟唐突了,把你比作煮饭大婶是对煮饭大婶的不敬,依我看,尚不如煮饭大婶卧床的祖母。”
张钢铁不服气,拼尽全身力气只坚持了一分钟,随后软摊在地。
“谁让你坐的?”
沈伯义伸出玉箫点在张钢铁肩膀上,顿时半边身子又麻又酥,像触电一般,张钢铁连忙向后窜开。
“我不学了行吗?”
我浑身酸痛无力,你还硬逼着我扎马步,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行,是你让我教你武功,你说学就学,说不学就不学,置我沈安于何地?”
沈伯义的脸色铁青,张钢铁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沈伯义见状,又举起了玉箫。
“还不起来么?你这一身臃肿的肥肉颇为碍事,我要是不小心戳错了穴道,可不要怪我辣手。”
张钢铁吓得一骨碌跃了起来,再被他戳一下自己非半身不遂不可,只好又扎下了马步,沈伯义这才走出几步悠闲地躺了下去。
张钢铁一脸哀怨和恐惧,但他无话可说,本来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提,没想到竟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他忽然发现自己变了,不但变得铁石心肠,而且毫无底线,宝音等人救了他的性命,可宝音部落的人死了他竟然只是稍微难过了一下,他和沈伯义本来毫不相干,可他为了利用沈伯义寻找神树,竟然骗他说带他找食梦貘,貘只是动物园里的一只珍稀动物而已,食的哪门子梦?就算找到了神树,难道把他带到现代去动物园偷那食梦貘吗?以他的武功多半能偷上,但能救他的妹妹吗?救不了他会相信那是食梦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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