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头上。
君无畏一袭雪白的长袍,眉眼画般柔和。
他洒逸的倚靠着白云,面容无惊无喜,手边放着酒坛,安静的欣赏着天边的美景。
他看起来很寻常,但连风儿也不敢惊扰他的安宁。
君无畏身边萦绕着似乎很简洁,却又十分晦涩难懂的道韵。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悟道需要磨砺,需要专心,不能有一丝杂念。
可君无畏却很容易就做到了,他只是望着朝霞饮酒,就有了新的感悟。
这让白眉少年心中很是嫉妒,又惊叹于君无畏的才华,这样出身好,天赋好的人,一辈子都是天上的星云,可望不可及。
君无畏听到有人对他说话,他噫了声,低下头,周身的道韵消失,他从云头跳了下来,先说。
“嗯?阿白,还没完事麽?我等着带如诲去看金莲,一千年开一次呢。”
白眉少年连忙说:“师兄,是有人不服如诲师侄。”
君无畏便对孔云说:“哦?是你说不服?”
孔云感受到目光齐刷刷看向他,剑仙白衣素裳,没有散发道韵,也没有携带任何气场,但当一个传奇足够惊艳,便会让人忍不住敬畏。
质疑一个传奇是需要勇气的。
向一个仙人请求公平,同样需要勇气。
但孔云问:“我想问前辈,一场笔试,我赢了,为什么我不能去藏经阁?”
白眉少年冷声:“孔云,你不要太放肆。”
孔云讥讽一笑,他个头不高,脸蛋清秀到分不出性别,但如此秀美的五官,凑在他的脸上,却有一种冰冷肃杀的感觉。
那种感觉因为他的年龄尚小,变成了有些骄傲的蛮气。
薛错和他差不多大,五官柔和,如同春华初绽,明净无邪。
他们两个一个过于早慧,一个喜欢打抱不平,此时一个挑了挑精细秀气的眉,另一个抱着胳膊,人小鬼大:“放肆了又如何?”
白眉少年怒目:“薛错!”
君无畏负手而立,闻言竟然笑了笑:“你,哦,你们两个觉得,是顾如诲抢了你的东西?”
孔云回答得毫不犹豫:“是!”
君无畏摇了摇头,他没有怒火,也没有发怒,语气平淡温和,甚至有一丝微微的可怜:“不是你的东西是抢不走的,小道友,你想怎么做?来实现你要的公平。”
孔云看向顾如诲,众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孔云的面色平静,稚嫩,一往无前:“我要和你比一场,是我的东西,我一定堂堂正正的拿回来。”
顾如诲点头:“好。”
他走上前,众人自觉给他让开道路,他们站在顾如诲的背后,看着少年孤瘦的背影。
孔云的背后是薛错,还有一些默默走过来的弟子。
顾如诲抬了抬下巴:“我让你先拔剑。”
孔云笑了声,声音清脆,嗤之以鼻:“我要求的就是公平,谁会用不公平来求公平,我们同时拔剑。”
顾如诲略有诧异,他点了点头:“好。”
孔云哼了声,嗖的一声拔出金羽剑,顾如诲同时动了。
孔云先看到一只手,笼在青色袖管,素淡纤长,骨节分明。
那手握着一柄剑,衣袂轻薄,迎着风,像似在水中晕开的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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