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阿孃也许久没见傅绫罗这般活泼了,笑出声来,“我看行。”
宁音在一旁,将木箱里的册子都摆在矮几上,想起早上娘子才让王上吓软了腿的场景,她只礼貌微笑。
啧,再稳妥的小女娘,也总有吹牛的时候。
墨麟阁中,乔安刚提着膳食进门,就猛地打了个喷嚏。
纪忱江抬起头,淡淡扫了食盒一眼,即便没什么表情,眸子里的嫌弃也藏不住。
乔安快哭出来了,“我,我立刻叫人换一份,不叫您吃我口水!”千万别阉了他!
纪忱江:“……”突然觉得,身边换个人伺候其实不错。
内院里,祝阿孃屏退女婢,令宁音在门口守着,小声跟傅绫罗说话。
“总之,就是那么档子事儿,可王上他……还不曾开窍,我们强迫不得,眼下王府需要有夫人受宠有孕,否则王上的名声实在难听。”
傅绫罗摩挲着对牌寻思,二十二了还没开窍,这理由傻子也不信好么。
而且,王上也不是没叫夫人们前去侍寝过,怎么才算开窍呢?
祝阿孃看到傅绫罗那雪白小脸儿露出礼貌微笑,眼一闭,牙一咬,还是没忍住说更明白点,不能耽误了王上的事儿。
她凑到傅绫罗耳边,细语几句。
傅绫罗惊得差点把对牌砸到脚踏上,什么叫一靠近女子浑身就跟针扎一样?
靠近女子还会反胃,若是肌肤接触,甚至会晕厥,这毛病……
她颤着长长的睫毛,轻声问,“阿孃,我去巡查铺子的时候,路过花柳巷,也见到有极标志的象姑……”
祝阿孃轻敲傅绫罗脑袋,“王上没有龙阳之好,他可是个眼尖的,若知道你瞎寻思,定会罚你。”
傅绫罗想起卫明僵硬的身影,赶紧垂眸,老实许多。
心里却琢磨,不喜女娘,亦非龙阳,那般龙姿凤章的儿郎,就是单纯不行?
她心里对定江王的畏惧更淡了些。
祝阿孃比宁音更了解傅绫罗,知道她说那三把火不是开玩笑。
她稍迟疑了下,又道:“王上身边的人,确实并非都忠心,咱们南地处境尴尬,京都多番为难,各封地也虎视眈眈,与其让人钻了空子,不如将人放在明面上。”
“他们知道的,都是王上想让他们知道的,你若想动他们,一定得问过王上。”
“您只管放心,我不会自作主张。”傅绫罗白皙的面容非常平静,她只柔声跟祝阿孃讲故事。
“我在外头的铺子,有卖杂货的,看账本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事儿。”
“日日摆在货架子上的东西,反倒特别容易被主顾挑剔,压价,可像是数量有限的艾丸,却总是被人争抢,甚至主动提价。”
“这管事和卖东西,应当也有异曲同工之处,阿孃您说呢?”
祝阿孃仔细想了一番,不得不承认,傅绫罗所说是对的。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大都不会珍惜,甚至怀疑真假,反倒是千辛万苦获得的,即便旁人说是假的,这人还要不信。
她失笑着摇了摇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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