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将自己的身份憋在心里,连同一起隐藏的还有份对她执念。不敢言出口,却皆见于行止间。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毫无破绽,却偏偏破绽百出,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什么都知道。
毕竟那个傻子是他又不是她。
谁道谍子便是无情?
所以当黑丞会占据了风波楼,白乐终于对她将一切全盘托出之时,羞春毅然决然的上前抱紧那个傻子问他愿不愿意为自己赎身。
他的胸膛很暖,比盖了几层厚褥子还让她来的汗流浃背,一时只谓是剑拔弩张。
渐闻水声潺潺,如大潮起涌,风雨交加,雷震嗡鸣,阴阳交融。
忽见江心秋月白,灿如红霞清泉涌。
“往后,你便是我白乐的人。我回去后就找机会求带我的主事成全咱俩,无论多难。”
羞春没有说话,只是悠悠的问了他一句。
“你不在乎我是风尘女子?”
“我在乎的是你。”
足够了。
他走了几天之后她收到了一封黑丞会的信。信上说,他的主事已经答应了他,等他回来便能将她明媒正娶。
那柄匕首一直都是静静躺在她的梳妆台上,羞春能牢牢将那柄匕首把控在手中,却怎的也把控不住眼角的湿润。
“你对我作的每一句承诺都是真的,独独我最期待的一句却是假的。”
“卫爹爹说让我寻个良人再嫁了,还说你应该也希望我这样。”
世上良人纵有千万,独你最傻。
我要嫁的又哪里是什么良人?
“你说对吧,相公?”
……
白乐安葬之后,苏佑陵见到了骨瘦如柴的叶舴,但比起他离开时,其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
叶舴看到苏佑陵也只是微笑,而后面色有些困惑道:“我不在的这些天,多谢你看住黑丞会,你的动作我从老万那里知晓了个大概,但却独独不知道你绑架詹大人的孙子是何意?”
苏佑陵上懒洋洋的敷衍:“瞎说,黑丞会可没绑架詹郡丞的孙子。”
叶舴摇头轻笑:“彭涛是傻了点,不过眼光一向不错,我不推测你的身份,但也希望你能与我坦诚相见。庄小年也给了书信于我,让我好生看着你。你自然不会让黑丞会的人动手,但料想以你的能耐,寻个帮手也不难。”
叶舴面容憔悴,双眼却是没有了之前的空洞,想来是某些事情也想开了。
叶舴不比彭涛,他一向是个聪明人,苏佑陵索性也就直言不讳:“你应该知道勘隐司动了。”
“嗯”
“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在调查我”
“嗯”
“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我明白了。”
只一点拨,叶舴便是恍然大悟。
眼前的人不日将会离开,他只能用大刀阔斧的法子来安稳局势,时不我待,在勘隐司进一步追查他之前必须要尽快安稳黑丞会。
“所以绑架詹大人的嫡孙只是个饵?”
叶舴轻言问到。
苏佑陵看着叶舴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也不尽然,说到底这是一招险棋。若是将詹杭逼急了,咱们也讨不到好果子吃,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但是我想能做到这个位子,耐心自然是有一些的,再者便是情字。”
叶舴眯了眯眼:“情?”
苏佑陵伸了个懒腰面露莞尔。
众生疑惑千千万,独属问情最无解。
这是无数人的软肋,也是无数人的凭恃。
情能杀人,亦能救人。情之始终,入地无门。
苏佑陵理所当然道:“人非草木,皆食五谷,谁能做到忘情?他没有彻底失心疯的出手是在等,等绑架的人给他一个筹码。但我想纵然是他,也已经快被耗的没耐心了。”
叶舴偏着脑袋想了想:“你会出什么筹码?”
苏佑陵微微一笑:“诚意。”
“诚意?”
叶舴眉头一皱细细思索,半晌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威胁他?”
苏佑陵给自己添了杯茶水细细品茗,并不急于回答叶舴的问题,叶舴在试探他,他何尝不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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