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佑陵见了女子本来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听到这话哪里还敢与跛狗玩耍,连连抄起肩上的油抹布便开始对着桌子一顿拾掇。
醉翁见此情景不由笑的合不拢嘴,那女子听到笑声回过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醉酒老翁:“哟,还挺会挑的呀,陈年老窖口感可还对你胃口?”
老翁连忙正襟危坐,端正姿态讪笑道:“九姨酿的,自然是口感极好。”
女子脸色一变,双手交叉抱胸,眉头一皱:“酒钱一百二十文,茴香豆一碟三文。我记得你昨天的账还没算完,大早上就在这喝酒,再扣五十文。”
然后就轮到醉翁苦着脸,苏佑陵在一旁抹桌子偷着乐。
悦来客栈位于苏州城北的朝天巷口,建制并不大,但倚其地势在三楼雅间可将苏州名园苏砂林的大半秀景尽收眼底,所以也不乏许多名人雅士到此消费。虽说客栈的要价较贵,但风流雅趣一事在大家士族人心中又岂是用钱财可以衡量的?
苏佑陵不仅是客栈的小二,还兼担跑堂,喂马等数职。
而老翁自然便是账房先生,有时也帮苏佑陵干些杂货。
至于客栈老板自然便是那泼辣女子,名讳不详,邻里街坊一般称其九姨。除了客栈掌柜的,九姨还烧的一手好菜,兼任客栈的厨子。
仅仅三人便将悦来客栈大大小小的事物一并包揽。
近来年关将至,家家户户脸上都挂有喜气,忙着张灯结彩,腌制过冬的肉菜。全然忘了乾仁国难才过去不到一年。
近来悦来客栈的生意冷清,毕竟快到年关,谁不希望在家多陪陪妻儿爹娘?
老翁见九姨走去了后厨,又偷偷揭开一瓶酒,不停痛饮,好似蚝牛饮水。
“爹娘啊。”
苏佑陵正坐在椅子上昏沉欲睡,唯一一丝让他保持理智的是怕九姨扣他工钱。
苏佑陵没有爹娘,他的爹娘都已经死了,一个死在了尘世,一个死在了他心中。
除了这家客栈里的一个小屋和一条跛狗,他再无其他。
“吱呀”
客栈的木门因为年久失修又常年为雨水侵蚀开关时都会发出一股刺耳的噪音。
苏佑陵在即将去见周公的路上被这道声音给活生生的拽了回来,毕竟当了两年的店小二,基本的职业操守是肯定有的。
屁股还未离开椅子,嘴巴就已经开始哼着那两年来每天都要说的语句:“诸位爷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本店有……”
苏佑陵起身瞄见了来人,然后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三人,两男一女,俱是戴着枯草黄斗笠,身裹软甲,外衬劲装。这股装扮若非是武林中人便只会是江湖流寇。
而让苏佑陵将话咽回去的当然不只是三人的装扮,最主要是因为他瞥见了三人腰间悬挂的东西。
朴刀,而且还是没有刀鞘的朴刀,就这么明晃晃的在腰间悬着。
三人中间那位抬起头看着苏佑陵,摆出了一个苏佑陵觉得渗人,但那人自己觉得很和善的微笑。
“住店,要你们这最大的房间。”
苏佑陵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忙跑上去收拾房间,都忘记了告诉他们是在几楼有空房。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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