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从没有小看过卢佾,毕竟是门阀之家唯一的继承人,整个家族的希望,所有的资源都会向他倾斜,必是要接受“精英教育”的。
如果有可能谢灵均甚至都不愿和他接触,与这些世家门阀的关系越深,以后出现的麻烦可能便越大,这是谢灵均一贯趋吉避凶的本能。
但最近发生的事却恰恰相反,他越是不想接触的东西,便越会找上门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把他和世家门阀联系起来。
至于眼前的卢佾,此时的他以全然没有了刚刚的轻佻模样,坐在豫山书院的半山亭上静静地啜饮眼前的茶水,静若处子。
谢灵均极少见到有世家子能耐得住性子饮茶的,更是没见过排场有卢佾这么大的,就在这小小的半山亭外,居然有足足四个佩剑侍女。
虽不是武侠小说里那种翩翩白衣,宛若仙子,动辄便能拔剑杀人的类型,但谢灵均相信她们比自己小腿都粗的胳膊拧断自己的脖子是不成问题的。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河阳卢氏会帮你吗?”
“当然好奇,但我不问。”
“为何不问?”
“额……问了岂不是落了下乘,我自己的优势难道还要别人说出来?你看,你就不如你姑父有眼光。”
“你!”
卢佾的脸上再次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便消失,将茶盏递给谢灵均道:“你为何总是喜欢三番两次的激怒于我?初入书院无冤无仇时你是如此,现在需要我卢氏相助还是如此。”
“是你先向我挑衅的好不?若非你先动手,我吃饱了撑的与你纠缠?!”
瞧见谢灵均快撇上天的嘴,卢佾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倒是我的不对,青年才俊之间多有较量,那也算不得挑衅,只是从姑父那里听闻你的才气,又知晓一些你的过往,心中不信罢了。”
“什么意思?”谢灵均皱眉看向卢佾,眼神中满是不解。
卢佾则是端起茶水用长袖遮住,喝了一口才放下道:“你的过往我倒是清楚,只是名声与模样相差太多,你谢灵均在南阳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不学无术,花天酒地,名声之臭如同烂虾,怎么就能在今年初夏过后突然一鸣惊人?”
“我一鸣惊人了吗?”
“当然,岂止是一鸣惊人,简直是脱胎换骨!令尊死于东都,你却能行纳妾之举,差点死在床笫之上……”
“你是如何知晓?!”
一瞬间卢佾觉得自己对面坐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只随时暴起伤人的野兽,身边的侍女忍不住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
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卢佾疑惑的盯着谢灵均看了好一会他才道:“这有何难?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谢家二房的管事只需银钱便能收买,在那铜臭之物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但好像那并不是真实的你,也就是从那次假死之后,你才开始对二房动手是吧?”
谢灵均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卢佾道:“你查我的底细是不是太过了些?非是君子所为!”
“我可不是君子……这世上又有几个君子?你觉得门阀世家会有君子吗?!你觉得你二叔是君子吗?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何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谢灵均张了张嘴,未曾想眼前这优雅近似娘炮的小子,怼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的,当然脑袋也还很清醒。
“我查你的底细也是为了你我双方都好,你也莫要生气,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了,你假死之后!”
卢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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