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均没有谦让,而是从容不迫的在花厅上首坐下,这让等待中的谢承运一脸尴尬,回头看去却发现这一向纨绔的侄儿坐下之后居然有了一家之主的气象,若非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俨然便是兄长的气度。
端茶饮水一气呵成,俩个媚到骨子里的侍妾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后,非但没有俗气反倒更显其风范,这一幕让谢承运忍不住抬起衣袖揉了揉眼睛。
万万想不通纨绔到极点的谢灵均居然会在死而复生后判若两人,遂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道:“贤侄今日将那裴秀才给寻来了?”
谢灵均放下茶盏淡淡点头道:“是啊!账目不对总是要寻做账人来问个清楚,他裴志远好歹也是南阳县城中有名的账房先生,我谢家的账目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还想不想再做人了?”
“账目不对?”在短暂的惊诧后谢承运便毫不担心,自己这个侄儿还是了解的,脸上又挂起似笑非笑的表情。
“何止是不对,若非我昨日查看,这家给他搬空了小侄我也是一概不知!亏得每年给他十贯钱的润笔,到头来却是引狼入室!”
谢承运微微皱起眉头,略带不满道:“还是莫要早下定论,你才刚刚当家,不知这偌大的长房开销多少,旁的不说,单是每年长房杂七杂八的用度加起来便也不少。
除了官田之外的私田还有夏秋两税?再说你在南阳县城中花天酒地,如此算下来钱财用的多些倒也在理。”
谢灵均看了看他不置可否的点头道:“话是这般说没错,但我长房在账面上的钱可对不上号啊!”
不等谢承运搭话,谢灵均话锋一转。
将手边的一个纸包递给了过去指了指依云依水道:“哦,对了,这就是您之前让她们二人送来的补药,如此好东西岂能小侄一人独享?”
看着谢灵均递过来的纸包,谢承运心中猛然一惊。
“二叔我龙虎精壮,不需那些东西……”
“哦?那便算了,小侄我用了之后神清气爽,二叔真的不用?也罢,那二叔便将药方告知于我,我也好让福伯去抓药嘞!”
谢承运愣了愣,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药方自己不知,全是那恶道士配好的药材,何况若是让医馆中的郎中瞧出端疑,那可就麻烦。
“这是高人所赠,人家的秘方岂能告诉二叔啊!”
见他应付的滴水不漏,谢灵均便点头道:“到也无妨,明日便让福伯把这药材交由杏林堂的坐馆郎中,什么药,用多少量,自是一清二楚的!”
这话一出口,谢承运便觉得不对劲,怎么听怎么像是他在敲打自己,难道他已知晓了?!
“少爷,裴先生到了!”
不等谢承运继续试探,已将人领来的福伯便在门口通报,也稍稍打破了花厅中的诡异气氛。
谢灵均便暂且放下与谢承运在药方上纠缠。
其实他手中的纸包里根本不是什么药材,只是些麻草罢了,不过却让他确定了之前的猜测,依云之前提到的虎狼之药必有问题,二叔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恐太明显了。
门口传来脚步,谢灵均抬头看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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