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个人一早便离开了太白酒楼,打马径往泰山而去。
一路上有不少三山五岳的江湖人士不断地涌向泰山,熙熙攘攘,络驿不断。
登泰山须经十八盘上南天门,这是一般朝山的路径,但举行泰山大会的凌虚岩却在另外一个地方,先翻过十八盘,再从右边转入一个狭长的谷囗,顺着迂回曲折的小道横走五里多山路,便到了一处陡岩前,岩高十数丈,外面是万丈深渊,岩顶上是一块颇宽的平地,长、宽皆二三十丈有余,四周苍松兀立,古柏遮天。树木围绕间又有一突兀石台平整如镜,高约丈寻,横竖五丈有余,方方正正,斩如刀切,乃是一块天生的石台,这就是凌虚岩天生石。
自从百多年前中原武林里的绝顶人物"三仙、二老、一真人。"在此开创泰山大会起,每隔十年,武林各大门派就在这泰山凌虚岩天生石以武会友,交流各派技艺,同时选出下一届武林盟主,如今这"三仙、二老、一真人。"虽已不在人世,但十年一届的泰山大会却依然照例举行,各门各派都尽量选派出本门的优秀弟子参会,除了让弟子们历练之外,还希望有门人能夺得中原武林盟主的称号,也好光大本门武学。
上山的路渐行渐险,方天卓等人将马匹寄留在山下小店,然后登阶上山,一路攀爬,终于来到了凌虚岩。此时天生石台前已围坐了不少人,各自分门派罗列在石台周围,将石台围了二、三重。
"看来咱们是来晚了。"
张珏四下了望,还好尚有不少空地,他看到不远处一株松树下有一青石横卧地上,平平整整,宽如牛脊,甚是好坐,便用手一指,几个人来到跟前坐了下来。
"借过,借过,哎呀,他娘的,怎么有这么多人哪?"
一个身红衣的红脸莽汉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方天卓旁为之。
"秀才,这里没有人坐吧,啊?"
莽汉朝方天卓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地说。
"秀才?"方天卓一愣。
"看你白白净净,一身文气,不是秀才是什么?"
"哦,对,我原来本就是个秀才。嘿,这么些年我自已倒忘记了。"
方天卓不禁在心里一阵自嘲地哂笑。
他十岁刚出头就在乡试中举了秀才,要不是家中变故,凭他苏州苐一神童,今天恐怕已中了状元。
"唉,看来我这一生便只有这秀才的命。"
想起往事,他心里不觉有些沉重起来。
"喂,你又叹什么?"莫非你有什么心事?来、来、来,不妨与我老阮说说,让老阮与你排解排解。"
"没、没什么,阮、阮兄弟,请坐。"
"你既叫我阮兄弟,我老阮便要和你论一论大小。"
莽汉双拳一抱,粗声大嗓地说:"在下衡山派阮思聪,今年二十有五,不知兄弟你怎么称呼?年方几何?"
方天卓倒很是喜欢这红脸汉的莽直可爱,便还礼道:"在下苏州方天卓,今年二十有三,今日相见,幸会幸会。"接着又一指张珏:"这位是我的结义大哥,西凉门张珏。"
"哦,西凉门,听过,听过。幸会,幸会。"
阮思聪一边行礼,一边咧嘴大笑,笑声"呵呵"震耳,犹如春雷滚地一般。
张珏也很喜欢他的直迈豪爽,笑着和他见了一礼。
"哎呀,娘的哟,咱老阮这一路走得急,一身大汗哪,师父催得紧,没得么子办法,衡山派如今无人哪,只有把我从祝融峰上叫下来,害得我的火云丹都没有炼成,他奶奶的,怎的十月天还这么热?唔,对了,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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