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那女子低着眉,道:“民女认得。”
钱承运又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那女子转头看了王笑一眼,轻声喃喃道:“笑郎,我……”
王笑偏了偏头,有些迷茫的样子。
钱承运喝道:“问你话呢!”
那女子受了惊吓,柔柔怯怯地跪了下来,泣声道:“他……他强迫了民女,民女只好与他苟合……”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是……”
延光帝往后靠了靠,倚在榻上,似乎在心中叹了口气。
钱承运冷冷看了王笑一眼,又向那女子问道:“前天夜里,他可有去找你?”
“他……每晚都来找民女。”
钱承运道:“前夜发生了什么?”
“他鞋子上有血。”那女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声音里带着能勾起人保护欲的颤音,低声说道:“民女问他哪来的血,他说……说自己杀了张恒。”
“他为何要杀张恒?”
“因为张恒一直在骚扰民女,与笑郎……与王笑有过言语冲突。”
钱承运不耐烦道:“你将事情说清楚,说利落些。”
“是,民女的夫家名叫罗德元,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但他考试时,考到一半不舒服便出了贡院,并未中榜。可是张恒以为他考上了,称他是同年。我夫家不愿戳破此事,便与他继续往来。谁知张恒却是想……想勾搭民女。民女自然是拒绝了……”
“然后呢?”
“那天,王笑下午便来找民女,我们才进了屋子,正要……那个。”那女子声若蚊吟,“没想到我夫家就回来了,他进了屋,撞见我们。王笑便拿石头打死了我夫家……偏偏张恒进来,正撞见这一幕。于是王笑许了张恒二百两银子,让他不要说出去……”
王笑颇有些无语这些人把自己塑造成什么了都,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钱承运却是点头不已,道:“这便是他骗继母钱财的缘由了。然后呢?”
“后来王笑一直与民女说,他不放心张恒。所以他去巡捕营牢里雇了一个杀手,就在前夜,他去杀了张恒。”
钱承运摆出一脸郑重,向延光帝拱手道:“陛下,这就是臣查出来的张恒案的全部经过,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凶手确系王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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